别给我家上司插flag好吗……励琛一面默默吐槽,一面被萨恩斯提溜到柜台面前:“我哪生得出这样的崽子?朋友让捎带的孩子罢了。”
老板夫妇两一看是个黑发黑眸的孩子,心道这也不可能和萨尔有很近的血亲。至于队伍里其他的生面孔,见惯人来人往的夫妇俩就不怎么关注了。笑嘻嘻地点完人数开好房,抓出来好几把钥匙递给萨恩斯。
“谢了。”萨恩斯把钥匙都塞在励琛手里,又问夫妇俩,“佐曼他们在奥郡吗?”
“怎么,你们不是约好来的?”老板娘奇道,“他们也才出完大任务回来两天,和你们前后脚到,我还以为你们约好的呢!”
约是约了,只是对象不是这些佣兵。励琛站在旁边听八卦,老老实实地给凑过来的其他队员们分发钥匙,有些犹豫自己今晚的归宿。
“问问罢了,没想到还真在。”萨恩斯倚在柜台边,看励琛手里捧着最后一把钥匙递过来,摆摆手让他自己拿着,“那么,他们也在旅馆里?”
老板乐道:“现在怎么会在,不知在哪泡着呐,晚上都不见得回来!要我说,你还是得去‘花舍’里捞捞看。捞不着佐曼还捞得着花姑……”
话没说完,老板娘的手肘就撞到了老板的侧腰上,又朝励琛的方向努了努嘴——这还有个娃儿呐!
萨恩斯瞥了一眼励琛,忍笑道别:“得,我待会儿去捞捞看,现在先上楼放东西了。”
青年这一走,后面这个小队就呼啦啦跟着走了。老板看那小孩儿背个包,包和后背间插了一根布包头木杖,跟在萨恩斯后面上去了。临近傍晚时萨恩斯下楼出门,还是那一身,法杖没带,身边只跟了两个人。一个浑身裹着长袍,身形纤瘦,另一个就是那黑发黑眸的小孩儿。小孩换了一身衣装,背包没了,只剩木杖拿在手上。
老板明眼看到那长袍下飘出的裙摆,回想了萨恩斯之前说要去的地方,不禁感慨道:“乖乖,这年头真有拖家带口逛窑子的!”
“花舍”实际上并不真正叫花舍,只不过当地人用这个昵称久了,几乎忘了它的原名。花舍其实也并不仅仅是个窑子,按照真实定位来说,它应该只是个声色场所,供客人们寻欢作乐。当然,如果客人确实临时需要一个温柔乡,花舍也不会令人失望。
花舍所在的街道显然已经被花舍熏染同化。红云挂天之时,花舍附近出入的已经俨然只有找乐子的成年人们。萨恩斯和那个裹着长袍的女人不必说,励琛这个明眼一看就是未成年人的显然是个异类。不过佣兵们的日子一向刀山火海风雨来去,看着这么个奇妙的存在也最多是各自说说笑话,不至于觉得惊世骇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