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后。
傅遇安垂下眼睛,跟没骨头一样脊背一弯,把脑袋枕在了对方肩膀上。
紧接着,时城就听到对方闷闷地说:“凶什么?没杀人。”
时城霎时松了一口气:“那你这刀和枪?”
“都没打中要害。”傅遇安头发在他脖颈间扫过,让人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我回答你了,现在换你。”傅遇安偏了偏头,轻轻拔下这人手腕上的钉子,“疼吗?”
“还好。”时城说。
这种程度的疼痛对他来说仅仅只是一般而已。
傅遇安看着他手腕上的血,撕下自己的衣服小心给他包装:“我能问第二个问题吗?”
两人现在面对面坐着,是个平视的状态。
时城看着倒计时越来越少,放松很多:“问吧。”
傅遇安:“你真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时城想了想:“我其实不是会长安排给你的。”
傅遇安神情淡然:“早就知道了。”
时城:“哦。”
也是,他俩这么久都是心知肚明的装瞎。
过了会儿。
时城:“其实我这么久没联系你是有原因的。”
傅遇安抬眼瞥他一下。
这目光好像在说:你他妈在说废话吗?
时城:“……”
他沉默了。
傅遇安在他手腕上把布条打了个结,终于认认真真看着他:“没了?”
时城绞尽脑汁,徒劳摇头:“没了。”
傅遇安:“那行,我有,我说。”
时城想到他这些年这么惨,再一看就三分钟了,很纵容道:“你说,慢慢说。”
傅遇安忽然问:“你是叫时城,这个没骗我吧?”
时城摇头:“在你面前做自我介绍的时候,没骗过你。”
之前是这样,现在依然还是这样。
时城不敢他无法保证现在世界的真实性,但至少可以保证,每一个他们相处的时候,以及互相面对的人,都是真实的。
傅遇安就笑了。
时城一脸莫名:“笑什……”
还未来及说出的话,骤然被一股温暖的呼吸拦下,变成了一声轻微惊讶的气音。
属于某人的温度和气息从未有过的近,虽然只是小心翼翼的触碰,但比之前很多次若有所无的风声,存在感显然强了不少。
时城心想,现在这个天,应该是冬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