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什么烧得人这么热?
他长长的睫毛轻颤,视线有些无处安放。
很意外吗?
倒也不是,甚至还有点“果然如此”的想法。
他看着某人因为紧张死死紧闭的眼睛,反问自己:讨厌吗?
两秒后,时城用还没沾上血的左手,轻轻抵在了某人的后颈。
安抚、而又轻柔地捏了一下。
【时间到,恭喜——】
系统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再次响彻在半空。
它反复重复着这几个字,让本来不带任何私人感情的审判官对撒谎的“犯人”进行批判。
【请审判官做出裁决。】
系统憋了半天,终于只草草落下一个结束音。
而他的审判官和“犯人”还在废墟和战场中亲密无间贴在一起。
第三声催促响起后,审判官终于错开了一点距离。
他睁开眼睛,看着埋首在他颈肩的脑袋,忽然笑了一下:“记忆回来了?”
傅遇安点点头。
毛茸茸的脑袋让人发痒,但这一次,没有被嫌弃地推开。
时城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傅遇安:“半分钟前。”
半分钟……
时城又捏了捏这人的后颈:“那你的意思,和我理解的,一样吗?”
傅遇安终于从鸵鸟的形象中挣脱,耳根还有点红,语气倒是流氓得很:“你觉得呢?再来一次?”
时城嗤笑。
傅遇安摸摸鼻子:“我懂了,见好就……”
时城:“可以。”
傅遇安:“……收——啊?!”
他身体僵硬,看着对方忽然凑近。
系统的提醒声音嘈杂吵闹,周围的场景还凝滞在废墟和硝烟四起的那一瞬间。
但本应处理这些事的两个人却很嚣张。
接吻这种事发生在现在,显然不是好时间,也不是好地方。
但是……
傅遇安缓过来后闭上眼,手终于可以放肆不加掩饰地搂住时城精瘦的腰线。
天时地利都是客观的说辞,是耍流氓的借口。
但这些对于他们来说,谁在乎呢?
浅尝辄止的吻戛然终止,却不是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