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里正想欣赏钟景天喝茶后的表情变化,这可是他们的特色,就算一点茶都不懂的人也能品出好来,变脸真是看一次爽一次。
脑海忽然收到林楠的指示,安德里立刻站直了身子,身披神父装,端起高人范,“看不出钟先生也是喜茶之人,只是您带这么多人过来,相比不会只为了一口茶。”
“我们自认为没有做什么违法的事。”
“难道,您也有求于吾神?”
钟景天沉吟片刻,没有答话。
正当他身后的保镖越来越急时,大门再次被人打开。
一身正装的鹤菀气场全开,她似乎刚从什么宴会赶来,明艳的走到众人面前站定,“钟先生,我就开门见山了,您的病若是连‘神药’都治不好,那今天您来我们这也是无用。”
“吾神还在休息,您请回吧。”
钟景天知道自己早就油尽灯枯,虽然看起来如同精神抖擞的中年人,但是内里早就是空壳一个。
听了鹤菀的话,他眉毛都没挑一下,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似乎在确认什么。
就在氛围越来越压抑时,钟景天也终于开口,“鹤菀会长,有熏什么香吗?”
此话一出,屋内顿时寂静的落针可闻,三长老的脸皮都抽动了一下。
钟景天刚毅正直的面容露出疑惑,“?”
可能是鹤菀的眼神太过复杂,让钟景天不得不微微转头寻找答案,却发现保镖的神情也不太对,更觉疑惑。
嗯?他说错什么了吗?
“……我不用香。”鹤菀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助理也走了过来,时刻准备着撵人。
商会会长鹤菀,一直因出色的外貌享受特别的声誉,烈火蔷薇之类的绰号只多不少。
更别提钟景天还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两句话不到就问女士用了什么香水,放在谁身上都不正经。
钟景天的下属兼保镖也疑惑了。
“抱歉,刚刚闻到一种淡雅的香气,”钟景天虽然不了解怎么回事,但是解释总没错,“大概,是茶香吧。”
对于这种欲盖弥彰的说辞,三长老是一个字都不信,他眼底的警惕与鄙夷都快溢出眼眶。
大家都觉得钟景天不对劲,唯有当事人鹤菀脸色稍缓,怒意褪去。
她认为钟景天说的大概都是实话,因为余光里,林楠刚刚从花园出来了。
这人,鼻子真有这么灵吗?
但这不耽误她借题发挥,等她调整好情绪,就把这帮臭男人全轰出去!耽误林楠休息!
“我想,钟先生闻到的应该是花香。”清冽的声线如潺潺流水,从二楼缓步走出的少年身着常服,难掩眉眼间不凡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