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火苗虽然坚韧发亮,但确实弱到一阵清风都会让他彻底熄灭。
竟然全靠意志支撑到现在,无聊之时,林楠还罕见的提起了兴趣。
钟景天在众人的拥簇走下特制悬浮车,三长老殷切的凑过去带路。
武装部队将这里环环守住,随行人员也都放慢脚步,所有人都迁就着这个看起来刚毅严肃的男人。
钟景天漠然的走近门庭,脚步微顿,隐含风霜的剑眉紧锁。
刚才的瞬间,他忽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好像在这门后有什么恐怖的,难以描述的东西,却又在致命的吸引着他。
大门敞开,三长老如主人一般殷勤的带领钟景天落座,然后挺直腰板,命令道,“鹤菀丫头带回来的药引子呢?不就是藏在这,快带出来看看能不能治疗钟先生的伤。”
说着还要指挥手下翻找。
助理头痛的不得了,当即阻拦。
“大清早不去祷告向吾神忏悔自己的罪孽,还在这狂吠。”安德里穿戴整齐的搭着楼梯扶手,俯视这些“非法入侵”的人。
他给助理偷偷打了个手势,表示已经联系上鹤菀,安心。
这段时间的历练,安德里已经能端的起神使的范了。
他最擅长这个,已经不需要像以前那样讨好别人,现在谁想和他说说话,表面也得和和气气的才行。
三长老轻蔑的打量着安德里,认出他就是忽悠鹤菀与圣芒决裂的“小白脸”,目光中都是不屑。
“上不得台面的东西,鹤菀就这么管教你的吗?还不滚下来给钟先生赔罪!”
话说着就偏了,三长老似乎迷上了这种狐假虎威的感觉,指桑骂槐的口不择言,“真当自己是个玩意了!”
他废了好大的劲才说动钟景天的亲信,更找了个鹤菀不在的时间前来这处鹤菀有心藏匿的住所,只要能搭上钟景天这条大船,哪怕分一点好处,都够他将鹤菀赶下台了。
“不知钟先生来访,只有普通茶点,还请见谅。”安德里完全无视三长老的狂吠,就在楼梯上站着,遥遥一指,仆人们将茶点奉上。
藏在尊敬语气下的傲慢,长耳朵就能听到。
随行保镖面露不悦,钟景天却反常的和缓了神情,“是我冒昧打扰了。”
三长老:“……!”
安德里:“……?”
等等,怎么这人也不按剧本走?
你不作死我怎么打脸!
钟景天好像没发现气氛的微妙,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立刻品出亮点。
与那些被炒到天价的干枯的茶叶不同,这杯入口清苦回甘,清香明目,茶香从舌尖沁入咽喉滑落,沉闷的身躯有种说不出来的轻松畅快。
<问他,是不是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