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繁都要被他这笃定的语气气笑了:“什么是思考,是像你这样瞻前顾后?喜欢就是喜欢,我喜欢许亦微,就想跟她在一起。”
周承彦目光冷下来:“年轻人就是喜欢意气用事。”
“我不跟你扯这些大道理,”廖繁说:“总之,以后她做什么请你不要以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阻挠。还有.....”
他直视周承彦:“她过去怎么样,她经历了什么,她是什么样的人,都不妨碍我喜欢她这个人。我喜欢她,就一定会争取,而不像你,暗恋这么多年也不敢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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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繁回到病房的时候,许亦微正在跟护士说话,见她进门,抽空喊道:“回来了?去帮你唐欣姐接一壶水来。”
“好。”
廖繁走过去跟唐欣打了个招呼,拿水壶出去接水。
等再回来时,护士和唐欣都出去了,许亦微坐在桌边等他。
“唐欣姐呢?”廖繁问。
“她去做检查了,还不能吃早餐。”许亦微说:“你去拿什么调料,调料呢?”
“哦,是我记错了,我已经拿了。”他掀开早餐袋,从里头拿出两盒小酱料,问:“姐姐喜欢吃甜的还是咸的?”
“你连我喜欢甜的是咸的都不知道,那刚才是怎么信誓旦旦说买了我喜欢吃的早餐?”
廖繁被她拆穿也不尴尬,说道:“都九点多了,周承彦还拉着你说话,你不饿?”
“你是担心我饿?”
“都有。”廖繁点头。
他细碎的刘海搭在额前,睁大眼睛乖乖巧巧看你时,还真不忍心责备。
许亦微暗自叹气,说道:“其实你不必那样,我说过了,不喜欢他,有时候跟他走一起也只是谈工作上的事。”
廖繁勾唇笑:“姐姐这是.....在跟我解释?”
许亦微正襟危坐:“我是在说明,不想被人误会。”
“姐姐什么时候学会狡辩了?”
“你什么时候学会放肆了?”许亦微拿起一双未拆封的筷子轻轻地敲了下他脑袋:“尊老爱幼知不知道?”
“嗯,尊老....爱...幼。”廖繁把后面那两个字拖得又重又长,得寸进尺道:“姐姐要记得爱....”
他指了指自己,意有所指道:“...幼。”
他的目光干净且温暖,像透进森林里的阳光,洒在陈年斑驳的青苔石上。许亦微之前跟周承彦谈话时心里的那点沉重,神奇地慢慢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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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许亦微和廖莹带唐欣去看心理医生,这个心理医生是之前廖繁介绍的,他昨天刚刚回国,甚至连约的地点都是在下榻的酒店。
这人叫季斯臣,之前廖繁没过多介绍,只说是在国外很有名,在这一行有资深经验。许亦微来之前还以为是个年纪比较大的,但没想到见到本人居然这么年轻。
年轻就算了,还长得挺好看。
他住总统套房,开门的时候,似乎刚起床,靠在门边懒懒地打哈欠,身上只穿了件白衬衫,领口都还没系好,给人一种玩世不恭的意味。
不像搞心理学的,倒像是不学无术的。
季斯臣见她们来,一开始还惊讶了下,等看到廖莹时,才确定没弄错。
“季先生您好,我们是......”
“我知道。”季斯臣打断许亦微的话,又打了个哈欠,说:“廖繁跟我说过了,你们先进来。”
总统套房有接待厅,许亦微三人进去时,还发现沙发旁边放着几个没来得及拆开的箱子,沙发上搭着件大衣,桌上放着没喝完的半杯咖啡。
“不好意思,”季斯臣懒懒地说:“我在倒时差,还有点困,你们先坐一下。”
说着,他拿起大衣进卧室去了,桌上的东西连整理都懒得整理。
三人很懵逼,各自坐沙发上面面相觑。而约她们过来的人,进门没说两句话,居然跑去睡觉了。
“确定没弄错吧?”许亦微狐疑,再次拿出手机,点进微信,把廖繁发给她的地址确认再确认。
“我觉得这人看起来有点不靠谱啊。”唐欣也说。
倒是廖莹坐着东看看西看看,没说话。
“阿莹,”唐欣问:“你弟不是说这位季先生跟你也认识吗,按道理也算是老朋友了,怎么见面都没打招呼?”
“谁跟他是老朋友,”廖莹语气淡淡,似乎不大想跟季斯臣扯上关系,说道:“我跟他不熟。”
她刚说完这话,卧室的门就开了,季斯臣站在那,似笑非笑。
许亦微转头过去,这会季斯臣换了身笔挺的西装,跟之前那副懒懒散散的样子比起来,这模样倒是显得很专业干练。
“你好!重新介绍下,我是季斯臣。”他伸手过来。
“你好,我是许亦微。”
“你好,我是唐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