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多大点儿事,皮肉伤而已,”顾长愿试着挥手,一阵酥麻直窜脑门,只好又放下,讪讪地笑,“好啦,当时那么乱,我也是正巧看到,你别放在心上……”
边庭垂着头,为没保护好顾长愿而羞愧,顾长愿实在不忍心看他这副模样,扬起下巴说:“还要……”
边庭赶紧舀了一勺喂到顾长愿嘴边,顾长愿挑眉:“烫,吹一吹。”边庭又匆匆收回手,放到嘴边吹了几下,顾长愿看他笨拙的样子,忍不住伸手薅了薅他脑袋。
一碗粥吃得磨蹭,顾长愿故意逗边庭,一会儿要吹吹,一会儿要擦擦,逗得边庭手忙脚乱,他心满意足,懒懒地看着边庭收拾饭盒,边庭一直绷着脸,顾长愿心想边庭平时就是木鱼脑袋,又喜欢保护过度,不说点什么他肯定过不去这坎,便坐端正,扯了扯边庭的衣摆。
“边庭……”
边庭回头,眼里闪过一丝慌乱,顾长愿长叹一口气,拉着他坐在床边,少有地严肃。
“听我说,这不是你的错,只是意外。”
边庭闷闷的,不肯说话。
“听清我的话了么?我受伤不是你的错。”
“保护你是我的责任。”
“那我也一样,我也是男人,我们之间不是你单方面保护我的关系,我也能保护你,你没受伤我很高兴。”
“我不高兴。”边庭闷闷地说。
“傻瓜,”顾长愿扬手在边庭额头敲了一记,“不光是你,换做别人我也会推开,这是本能,身体擅自动的,和你没关系,明白吗?”
边庭眼神闪躲,不想回答。
“说明白。”顾长愿严厉地说,“说你明白。”
“明白。”边庭听话。
顾长愿笑了,开心地揪了揪边庭的脸。忽听一阵敲门声,边庭开门,顾长愿抻长脖子,见是孙福运,正想招手,却看到孙福运身后藏着一抹淡黄——岐羽来了。
“岐羽?是你吗?”顾长愿轻声问。
岐羽从孙福运身后探出头,怯怯地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阳光拉长她的影子。
“站门口干嘛呢?”
怎么一个个都站在门口,好像他会吃人一样,他走下床,看到岐羽抱着一个瓷缸。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