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神?
不对,在他看来,就是现在只有羽宫澈这么一个不愿意管事还有私心的的神,才会导致混乱成这样的。
“殿下,那个人走了呢,”斗牙跟在羽宫澈后面不时的回头看,终于看到天元的身影消失,皱眉道,“殿下曾经认识的人里也有那样的存在啊。”
不知道曾经发生了什么,但是斗牙不喜欢天元。
“是吧,”羽宫澈没有回头,但是他的声音里掺杂着笑意和自嘲,全都是让人分不清的含义,“认识什么人谁又能决定呢?”
“我原本想着能放下过去那两百年、那十七年的,现在看来还是不行啊……”
羂索听到这里,忽然想到了什么。
刚才羽宫澈放下那河灯,不单单是在和其他人们一样,送别现在死去的人们,他是在一个人送别两百年的故事和故人。
神明的内心深处,其实也藏着一只被遗弃在两百年前的孤魂,这只孤魂无法和现在与他们开怀大笑的澈融为一体,活生生撕裂成了两个人。
羂索咬咬牙,忽然加快脚步,不再跟在神明身后,而是和他并肩而行,将手中提着的灯探到前方。
斗牙虽然有点懵,但是下意识也跟了上去,和羂索站在羽宫澈一左一右。
羽宫澈愣了愣,左右看着他们,笑道:“怎么了?”
羂索不动声色道:“只是路有点暗罢了。”
羽宫澈读出他话里的意思,不由得温和的笑了笑,垂眸道:“嗯,我知道了。”
路有点暗,不必光靠羽宫澈来帮他们照亮一切。
再和一千年之后,那个披着全然陌生脸孔的羂索的一举一动比起来还真是……他还记得自己曾经想过为别人提灯吗?
等回到神社,羽宫澈忽然发现外面有两个人。
“嗯?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
几个人运用超然的五感看过去,月亮并不太明亮的夜晚的树林里,能看清在神社外的一男一女,其中女性的样貌有些眼熟。
神社夜晚谢绝来客,他们却还是来了。
斗牙闻到了什么气味,眼睛一亮:“殿下,我没记错的话,她是那天在祭典上被你救下来的人。”
那个感染了瘟疫的源头,羽宫澈后来曾经让斗牙把昏迷的女人带走到安全的地方去,所以斗牙还记得这个女人的气味。
羂索道:“来报恩的吗?”
这种事情并不少见,看起来那男人是女人的丈夫,女人应该是联系祭典后来发生的事情,猜到了是神明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