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诸葛正我的表情先是空白了一瞬,而后用斩钉截铁的语气十分笃定道,“当初宸王殿下下葬之时乃是帝王封棺,我与你三位师伯亲手入钉,一路护送运往皇陵。其后你大师伯更是几十年驻守皇陵,绝无任何诈死复生的时机!”
无情没有说话。
若要说日月神教那位夫人是宸王殿下其他兄弟的后代,却是有诸多疑点难以解释,单单九阳神功便难以追溯其来源。
日月神教若真留存有九阳神功,在武功绝世的东方不败横空出世之前又怎会被五岳剑派压制至此,又怎会对朝廷处处避其锋芒不愿与朝廷交恶?
很显然,诸葛正我也想到了这些。
将所有的不可能摒弃,再将所有的可能相加,最终得出的结论虽然极为不可置信又荒诞,却是唯一的正确且合理的猜测。
诸葛正我的视线再度落在那副画像之上,眼神逐渐复杂。
——
黑木崖上,顾客慈好说歹说才从东方不败那将那枚草戒指要了去——
毕竟再耽误下去,原本便已经开始泛黄的草戒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干瘪断裂成粉末,到时候少不了又要让东方气闷。
他倒是想给东方换个玉戒指,可教主大人的心思阴晴像阵雨,认定了草戒指就只要草戒指。
小心翼翼地寻了一本厚实的书页将草戒夹好,顾客慈在黑木崖上转了两圈选定了一株柳树,准备每过几天就来薅一根。
揣着刚编好的戒指回到主院,顾客慈推开门,闻见鼻间萦绕的丝丝缕缕的带着血腥气的湿气便知道是东方不败在沐浴,脚步停顿了一下,当即反手将门关上。
宽大的屏风上搭着雪白的亵衣与大红的外衫,几近入夏,天气明显热了起来,原本那些面料厚实的外袍两人都不再穿了,两人身上的外衫亵衣都是成双成对出自东方不败之手。
放轻脚步走进内室,顾客慈先是站在屏风后欣赏了一番美人沐浴的背影,这才长长呼出了一口气,心中默念了两句心经进行无用的自我洗涤。
“鬼鬼祟祟地做什么?”东方不败掬起水花揉搓着身前的长发,轻声道。
顾客慈苦笑着摸摸鼻子,从旁边的架子上取下一个圆肚子瓷罐和一个小瓷瓶走到浴桶边上,伸手从那圆肚子瓷罐里抓了两把牡丹花瓣洒进去,好歹漂浮在水面上遮挡住浴桶中那人在水中白皙修长的身体。
随后又滴了几滴精油进去浴桶,一股淡淡的牡丹气息便随着水汽氤氲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