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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节(1 / 2)

有些不认识的小商贩, 还上前来搭讪,以为这两家店都是他开的呢。否则怎么两家店长得一模一样?

几天之内, 整个楚华街都知道,这两家店在打擂台,互相不对付。至于到底是谁抄袭谁, 在露露的宣传下, 倒是一些人以为是纪舒这个小姑娘抄袭广市回来的谢元龙了。

有些店铺主人议论:“这小姑娘就是门外汉嘛, 人家大酒楼回来的,她怎么可能搞赢哦?”

还有人说:“女的做生意就是不行。自己厉害有什么用,那没有婚姻家庭也是不完整的。她都没谈对象,学人做什么老板!”

这个时候, 女老板、年轻的女老板,还是少见。

人们总觉得好命的女人都该在家里相夫教子,然后一脸卑微又骄傲地说:“都是因为我嫁得好……我爱人怎样怎样……”

某些男人眼里, 只有可怜的寡妇才迫不得已自己出来做生意呢。“抛头露面”在他们看来,就是一种屈辱。

可时代变了,女人做生意也没什么不行,理发店的琴姐就是这么想的。

她看见谢元龙又在“妈妈的菜”门口晃悠,忍不住说:“我说你好好做你自己的生意,盯着个小姑娘不放什么意思?”

说着从店里端出一盆水, 就要泼。

谢元龙恨得牙痒痒:“她哪里是个小姑娘?我看她老道得很!”

开业第二天,他一大早蹲在纪舒店门口, 就见到了没有围红头巾的徐阿姨。

“果然!老不死的骗子!”

徐阿姨根本不和他说话, 掉头就进了店里。谁跟大团结过不去?那28张大团结, 纪舒当晚就给了她一张做奖励。

上班一天,就挣到了一张大团结,谁还在乎被骂一句?这样的老板哪里找?

纪舒下班了来店里,也见到谢元龙在店门口。

她脸上却挂着笑,让谢元龙更生气。

“小姑娘,哥哥也大你几岁,生意不是这么做的,坑同行有什么意思?我们的厨师都是大酒店出来的名厨,你们家就几个太婆做,能行?”

“谁大还真不一定。外表年龄不代表实际年龄。生意怎么做的我做了就知道。倒是你,听说开业第一天就有两拨人在店里闹事要退钱啊?”

谢元龙被戳到痛处。

当天,有客人等了两个多小时才吃上肉菜,又喝多了啤酒,就闹起来了,连警察都赶来处理了。

很多看热闹的都说,这家餐厅不地道,吃饭吃得郁闷,还吃进了局子了。

“你用猪肉坑我,等着吧,哥总有办法玩死你。”

这小妮子伶牙俐齿,他想不到说什么,干脆咬牙放狠话。

要是以前纪舒可能还怕,可是经过了国库券、斜边街的事情,她已经不再害怕这些纸老虎一般的人。

“我是用猪肉救你,不然这一条街都不会有人再去你家吃饭。别多说了,你有什么招式,我等着。”

这招式不就来了。

开业一周之后,刘彩娟突然发现店里生意下降了。

开业第一天下午关门了不算,第二天、第三天到第七天的营业额都有200块钱到300块钱之间,差不多中午和下午都能坐满,偶尔还排排队。

但是突然就坐不满了。

钱桂君说:“最近街上的人其实是越来越多了。我的袜子店现在一天的流水都能有100来块钱呢。你们生意下降,肯定不是自然原因造成的。”

“确实。而且新店都有新鲜期,人们都想来尝鲜试试看,不可能才一周就流量下滑。”

纪舒托着腮,想了一想,就请钱桂君帮忙去“家乡小炒”看看。

受了纪舒的委托,钱桂君去街尾转了一圈,回来就说:“八成还是那个姓谢的搞的事情,你看他们的新菜单。我问了发传单的阿姨,说是今天早上开始发的新传单。”

纪舒把钱桂君搞来的宣传单看了一遍,冷冷说:“打价格战?一点创新都没有。”

原来,那张宣传单上,菜单里的菜几乎都和“妈妈的菜”一样,只是价格要便宜个五毛一块钱。

比如,珍珠圆子,纪舒家卖8块钱,“家乡小炒”就只卖7块钱。

一锅排骨藕汤,纪舒家卖10块钱,“家乡小炒”就只卖9块钱。

……

反正就是菜一样,份量也一样,就是比纪舒家便宜。

而且那边的厨师手艺也不差,装修也一样,能不抢走生意吗?

“他们家的厨师手艺应该是过关的。”

纪舒皱眉。

钱桂君说:“这可怎么办呢?他们今天换了这个新菜单,价格降下来,顾客都过去了。姓谢的又找了人在街口我袜子店那里发宣传单,拉过去好多客人。菜一样,顾客肯定选择便宜的呀。我们卖袜子的都知道,不能搞降价这一套,这样恶性竞争,大家就都赚不到钱的。”

“这个价格确实便宜。顾客肯定愿意的呀。”

刘彩娟看着对方的菜单,眉头皱得都能夹住一支笔了。

徐阿姨问:“小纪老板,那我们怎么办呢。我们也降价?比他更便宜……”

自从扮演了红头巾阿姨,徐阿姨和谢元龙可是结了大梁子了,她比纪舒还讨厌谢元龙呢。

“不行。一旦价格降下去,那么就再难升上来。”

纪舒低头想了想,她记得以前看到过一个餐饮行业大佬写的自传,里面明确提到应对价格战的方式,首先应该是保持自身的质量,塑造口碑和品牌,而不是盲目跟随降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