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眨巴大眼睛望着亲娘时,杜绵绵的心是软下来。
“姐姐。”司徒佑祺去牵姐姐的手,他要拉着姐姐一起去验证亲娘的话。
“真的。”杜绵绵笑着伸手,她在两个小孩儿的头顶那是一人抚一下。
至于司徒家的老太爷,这会儿就是瞧一瞧两个馋嘴的小人儿一起去追着亲娘讨吃的。他老人家都当成了生活中的乐子笑一笑。
杜绵绵在丫鬟拿着糕点食盒,那是一一摆到堂屋的桌上后。杜绵绵是打开食盒,她是给两个小孩儿分一分,还是让两个小孩儿尝一个新鲜。
“祖父,我今个儿去侯府,得着侯府的消息。府上的三姑娘、四姑娘在本月、下月就会出嫁。咱们家要添妆。您瞧瞧,到时候这两场喜宴,您老人家要去喝两回喜酒吗?”杜绵绵笑着问一话道。
“这等大喜事,我得去两回,一定要去。”司徒老太爷说的肯定。
当晚,杜绵绵把这事情与丈夫司徒弘光一提。她还是拿出自己准备的清单,这是给二位小姑子添妆。杜绵绵把要花销的银子与丈夫司徒弘光一提后。
司徒弘光点头同意。他没什么异议,一切全由妻子做主。
“就是会不会累着你,你瞧瞧,你又管家内,又要人情往来的。我怕你怀着身孕还是累着。”司徒弘光寻问一回话。
“我动动嘴,下头自然有人去跑腿。你放心,我肯定以自个儿的身体为重。”杜绵绵说的肯定。她当然知道什么对于自己是最得要的,那健康肯定排第一位。
“公中的银子够使吗?”司徒弘光又是问一回话。
虽然他是被过继到司徒一族做嗣孙,司徒一族的家业又全部献给朝廷。于是朱弘明这一位忠勇侯还是特别大方的给这一个过继后四弟填补上一份家业。
比起忠勇侯府是九牛一毛,可对于司徒宅如今的这一个小家而言,还是一笔不错的产业。
“公中的银子够使,四郎,你放心就是。”杜绵绵可是注意收支平衡的。她自然不会让家中出现财政上的窟窿。
“那成,只要公中银子够,那我没什么担心。”司徒弘光的心思显然更多的是放在朝廷上。
“瞧你最近早出晚归的,衙门里的事情非常忙碌吗?”杜绵绵忍不住的问一回话。
“我有心往上爬,这总要做出一些成绩来。”司徒弘光说出大实话。这不想往上爬,那自然能安份度日。可对于有志向的司徒弘光而言,他就不摆烂,他得更努力才成。
也就司徒弘光背后有人,他努力就能让上头看到,让上面的人有理由去提拔他。这等道理司徒弘光还是懂的。
“为了这个家,真是辛苦四郎了。”杜绵绵握住丈夫的手,她是温柔的说一回话。
“我倒没觉得辛苦。能做官,能往上爬,辛苦我不怕。如今瞧得见前途,我心头最踏实不过的。”比起以前那一种空落落的感觉,这般忙碌衙门里的差事,司徒弘光觉得挺好。这一切让他觉得满足,让他在完成一件差事后,他有一种成就感。
瞧着乐在工作中的丈夫,杜绵绵能怎么办,当然让对方如意啊。
秋,最是天气好的时节。
忠勇侯府的三姑娘朱玉萱出嫁,又是晚半旬的时间,四姑娘朱玉蓁也是出嫁了。杜绵绵自然是当了两回的宾客。她是添了两回的嫁妆。
也是这些日子里,杜绵绵参加过不老少的聚会。杜绵绵的人脉圈子也是拓展许多。在这里面少不得遇上一些大家闺秀。
也是这等时候,杜绵绵发现想给弟弟杜敦寻一个合适的良配,那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只能说红线难牵。
私下里,杜绵绵都在怀疑自个儿,她是不是先入为主。因为有前世的记忆,有《簪花记》中弟弟杜敦的一桩良缘,所以她在比较之下,这才会越加的各种挑刺儿。
杜绵绵觉得她应该摆正自己的态度来。
于是在对自己做足心理建设后,杜绵绵继续参加各家的小聚会,这时候杜绵绵再瞧着各家的闺秀时,她就发现自己能挑的弟媳人选,这果然是扩展许多。
就是这般的时节。这等秋日明朗时。
京都突然出了大事情。杜绵绵从衙门归来的丈夫口中得知道,近日得闭门不出,且再看看风向。
“四郎,你那儿会有大影响吗?”杜绵绵担忧起丈夫的差事来。
“如今还不知道。”司徒弘光也不那么的肯定。
“你且放心,咱们的背后有人,我又是朝廷赏的一个官职。我如今安稳的很,没谁真会与我一个从九品的小人物过不去。最主要的是我确定自己没把柄让人拿捏。”司徒弘光自己是有底气的。
杜绵绵得着丈夫的安慰,她是慢慢的宽下心来。
“东宫如今能发生这般的事情啊。”杜绵绵有些不理解。这可是皇宫里,那守卫可是非常森严的。
“是啊,如今皇宫怕是又要出大事。如何二皇孙会染上天花。这一旦查清楚在背后是谁在捣鬼,怕是皇上不会轻饶。一定会祸及家族啊。”司徒弘光也是感慨一回。
东宫出大事情,如今太子的实际长子二皇孙司马瞻染上天花。这等会传染的恶疾如何会在二皇孙身上出现?
这是大问题。
莫说东宫太子想杀人,就是乾元帝的怒火也是压不住。
皇城,泰和宫。
乾元帝对于内监管三福很失望,要知道他把权利给对方,对方就是如此回报于他。乾元帝这时候想着前头对于皇宫的清洗,他觉得还是自己的尺度过于宽仁。
“查,朕要结果。”乾元帝干脆得落的给暗卫下达指令。
在次日,暗卫就给着回报上来。乾元帝翻开奏本瞧后,他就是扔到桌上。这时候乾元帝的情绪得复杂的。
最后乾元帝唤来东宫的太子。
至于二皇孙的住所如今是封起来,只有侍候的宫人与太医在里面。依着太子的请求,这是要立刻让二皇孙司马瞻出宫避痘。这病会传染。可不敢在宫里多停留。
最初乾元帝没同意。然后,太子妃吕氏亲自求话,只道为宫中安危计较。最后乾元帝同意了。吕氏就是亲自送长子司马瞻去避痘,这一对母子是一起出宫的。
太子司马楧在泰和宫见到父皇时,他是行礼问安。
“朕不安。”乾元帝这时候是心头有火,他却又不知道如何发出来。再如何,他总不会向自己最喜欢的儿子发出去。他更多的会向着做恶的人。
至少乾元帝以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