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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1 / 2)

“槐哥儿,你也是为我好,只是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小说上万部免费看。做事要当心。”

槐哥儿沉默半晌,讷讷开口:“姐,淮王是一个怎样的人?”

少年似乎对淮王很感兴趣,辽袖心下一惊,她知道,前世的弟弟就是在军营被淮王打败后,极其崇拜淮王,彻底将淮王当他亲哥哥,甘愿赴汤蹈火。

辽袖慢慢说:“他坏极了,不是什么好人。”

她又十分认真地说:“你若跟他往来,我就不理你了。”

槐哥儿咧开嘴,一笑:“知道了,姐。”

夜里敲了三更鼓,行人寥寥,正是霜花最重的时候,东风吹得地动山摇,那股子狠劲儿回旋乱窜。

哪怕围了厚厚的皮毛毡子,点着炭火,辽袖依然觉得身子发冷,吸一口气冻得五脏六腑凝成了冰。

迷迷糊糊中,她梦见前世,文凤真也有大发善心的时候,对于辽袖而言,不欺负她已经算是对她好了。

只有她生病了,文凤真才不会折腾她。

辽袖娘胎里带了弱症,小病小痛不断,天生体寒,每到冬天,症状愈发严重,她咳嗽不停,懒恹恹的,殿内烧了地龙,也冷得牙齿打颤。

无论多晚,文凤真一处理完政事,便会风尘仆仆赶来,从背后拥住她入睡。

恰好,她天生体寒,文凤真天生体热。

少女在睡梦中,感到后背贴上一个滚烫的小火炉,便知道,陛下来陪自己睡觉了,他总是热乎乎的,身上一股甜香沁人心脾。

她的两只小脚,已经冻成了冰块儿。

文凤着将她的脚放在自己小腹捂着,渐渐的,少女的脚心温暖起来,她不知不觉地睁开眼。

“陛下……”她声音娇娇的,天生使然,唤得又软又糯。

“朕热乎吗?”

“热乎。”

年轻帝王嘴角微扬,在她脖颈喷薄热气。

“朕还有更热乎的地方。”

他拉着少女的两只脚,自小腹起,慢慢往下,直至完全抵住。

少女吓得醒了一大半,她慌乱无措,羞得脸庞一下子通红,小腿想乱动,却被狠狠按住。

她携了哭腔:“陛下,臣妾病了,不能……不能伺候您。”

“朕没想乱来。”

他无奈地停了手上的动静,将少女拢抱得更紧,亲了亲她的嘴唇。

辽袖明白,这个时候,他最多会亲亲抱抱来解馋。

她紧张地推开他,小声道:“陛下,臣妾这几日咳得厉害……不想拖累了您。”

他被推开,一脸郁闷,随后压上来,覆盖更猛烈的亲吻,咬着她的嘴唇。

“朕不在乎。”

起初,她曾真挚地喜欢他,后来她明白,那不过是上位者对小猫小狗的一点疼惜,乖巧了便捋毛,不乖了就踢一边,他不是一直这样吗?

待在他身边七年,从王府到宫里,从不提给个名分,她像个卑微的小影子,孤零零的,受尽世人冷嘲热讽,可以随意抛弃,暗不见天日的禁脔,这不是已经验证一切了吗?

若是心仪一个女子,必定会给她一个名分,不让她受世俗委屈,何况这人是帝王,对他来说简直轻而易举。

除非,他觉得她不配,除非,他只拿她当一个以色侍人的玩物。

“呜呜呜……”少女在睡梦中小声的抽泣,紧闭双眸,唇色惨白。

“姑娘,好端端的怎么哭起来了?”

雪芽紧张地探手,一摸,吓了一跳,急道:“好烫!”

睡榻上的少女,额头绯红,昏迷中呢喃着什么,像是害怕极了,一摸身子,烧得厉害,背上出了一层汗。

“雪芽……我好难受……”

辽袖轻声开口,蹙眉,一面流泪,一面剧烈咳嗽,有种身不由己的感觉。

雪芽双眼涌出泪花,手足无措:“姑娘,您病了。”

辽袖白日受到惊吓,夜里受了寒,身子骨本就纤弱,病来如山倒,咳嗽带了血,昏睡了一整日。

屋内外充满了药香,众人惋惜,可惜是个病秧子美人,羸弱多病,命里福薄,老祖宗送来了几根紫参,这才吊回来一口气。

她坐在窗前,一只老鹰“光阴”作伴。

光阴这几日精神养足了,在院子里回旋几圈,又回到辽袖身旁,安静乖巧,辽袖一块块撕了生肉,喂给它吃。

辽袖越来越盼望生日,只要在生日求得退婚,她便能搬离王府,远离这些噩梦。

那天她在槐哥儿怀里,遥遥一瞥,瞧见他也在看自己,一双凤眸意味深长,难辨情绪,实在猜不透他想做什么。

无知所以生畏怯心,她不愿淌他的浑水。

雪芽端过来一小碗滚烫的参汤,笑道:“姑娘,您过生日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