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和赵佳都被他训的愣住。
他忍着伤口的痛,忙往急诊室外寻去,走廊里哪还有景一涵的身影。
他这伤口是在回江城的路上开始发炎的,一到江城就直接来医院处理,手机之前没电关机也没来得及充电,现在拿什么联系景一涵!
陪同他一起来的张岭这时候才回来,时煦见到他就问:“你刚跑哪去了?”
张岭还没答话,他又说:“把你手机给我用一下。”
张岭忙掏出手机递过去,时煦接过手机按了一串数字打过去,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听。
他烦躁的要死,一拳头捶在医院走廊的墙壁上。
景一涵从电梯直接下到地下车库,找到车坐进去,就再也忍不住,崩溃的哭出来。
委屈、心酸、愤怒,很多很多形容不明的情绪堆积在心里。
她觉得自己是有史以来最傻最蠢的人,竟然相信了时煦为她着想的鬼话,他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不过就是不够喜欢的借口而已,所以他现在转头去爱别人了。
她竟然还自以为是的觉得他需要她的关心,所以她听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
多傻,傻的可笑。
她坐在车里哭了很久,地下车库的白炽灯照出苍白的颜色,这里安静极了,仿佛隔绝出了另一个世界,而这个世界,只有她一个人,她从没这样难受过,像把一整瓶发酵过猛的醋倒进心脏,酸涩的令她难以承受。
早知道就不要喜欢了。
早知道就不要叫他知道自己的心意了。
现在这样算什么?
那个人该怎样嘲笑她的傻?
……
这天从医院离开后,她没回工作室,给钱沅发信息称自己不舒服先回家休息了,如果工作上有什么事需要找她,就直接发微信联系。
她回到家,蹬掉过膝的皮靴,游魂一样的往卧室走,丢掉背包,丢掉大衣,拉上窗帘,把自己丢到床上,一觉睡的昏天黑地。
再次醒来是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吵醒,她迷糊的睁开眼,之前哭的太久,现在头痛的快要炸开似的,清醒后,门铃声还在继续,她支撑起身体,到玄关去,一推开门,看到时煦携着一身寒气站在门口。
她下意识就去关门,被男人伸出的手扒住门框。
时煦急声说:“她不是我女朋友。”
她看着他,没说话,却也没再关上门。
时煦那条腿明显不敢承受太多的力量,大冷的天,额头出了好多的汗。
“这事说来话长,你能让我进去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