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海震没有站起身,付岑东则是拎着东西走过来,将东西放在客厅的茶几上,他点头微笑,“文伯父,好久不见,您还好么?”
文海震看了眼桌上的补品,淡淡道,“你这也是知道我最近麻烦事连连,怕我身体不好,所以买来给我补身体的吗?”
付岑东淡笑着回道,“我也没想到,有一天会是伯父您亲自邀请我过来这里。”
文海震道,“毕竟现在你我身份地位不同往日,请坐吧。”
付岑东在文海震右手边的单独沙发上坐下,然后道,“伯父这话就见外了,我从没想过我跟当初有什么不同。”
文海震闻言,轻轻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的道,“这就是你说话不真诚了,你明明知道你跟从前一个地上一个天上,有些话,过于谦虚,就是虚伪了。”
付岑东淡笑着道,“那伯父到底是什么意思?想必今天找我,也不会是叙叙旧那么简单吧?”
文海震道,“说实话,这么多年,我跟你见面的次数,真的是屈指可数,所以严格上来讲,也没有什么交情好叙的。”
付岑东面色不改的道,“其实我一直不明白,婷熙那样的不在乎身份地位,既然她出生在这样的家庭,想必您也不会是个介意人出身的人,可是为何偏偏对我这般排斥呢?”
文海震看着付岑东道,“你真的不知道吗?”
付岑东坦然的回视着文海震,开口道,“时隔多年,终究能有个机会当面问您,我是真的不知道。”
文海震道,“好,既然你问了,那我在回答你之前,可想问你一个问题。”
付岑东点头道,“伯父但说无妨。”
文海震道,“你这次回来峂城,是不是要故意报复文家?”
闻言,付岑东抿着薄唇,足足沉默了五秒钟的样子,这才出声道,“伯父为何会这么问?”
文海震道,“这个理由,想必你心中很是清楚。”
付岑东跟文海震对视,像是过了更久的样子,他这才出声道,“伯父是心里面有鬼?所以才会这么觉得嘛?”
文海震似是有些不耐烦跟付岑东打太极了,他径自道,“当年,你爸爸会欠下巨额赌债,其实是我叫地下钱庄借给他的,想必这件事情,你是知道的。”
话音落下,付岑东的漆黑的瞳孔中,很快的闪过了一抹什么,不过更快的,他便恢复平静,然后道,“是,我是知道,我知道您不喜欢我,但却没想到您不喜欢我到如此的地步,像您这般成功的人,我做梦都没想到,您会亲手设下一个局,等着我们全家万劫不复,您不就是想看着我离开熙熙嘛,如今,您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