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欢不动声色打量了他一番,显然不排斥陌生人。
只娇嗔道:“最近是怎么了?一天天的都往我这跑,当我这是什么地方?”
孟平川笑一下,直奔主题,“我是万卓的人。”
听到当归,何欢先是一愣,随后立即对他豁然露笑,万卓的人多了去了,他现在也已经倒下了,跟我更是半分关系没有。”
“半分关系没有?”
“有,也与你无关。”她突然冷言。
孟平川无所谓的怂了下肩,“跟我也没关系,我就是想来看看老大口中的美女是什么样儿。”说完丢下烟,“走了。”
“哎!”
欲擒故纵虽然老套,却偏偏容易捉住自视甚高者的心。
尤其是女人。
何欢拉住他,“看完就走?”
“不然呢?”
“不想进来喝杯茶?”
孟平川摇头,“不太想。”
“你说谎。”何欢媚眼勾人,“我看你不止是想喝茶还差不多。”
“这么了解我?”
何欢故意提了下衣裙,让撩人的锁骨露出来,有意无意的拨弄自己的头发,声音温润,“我不是了解你,我是太了解男人……”
孟平川短暂分心,看到锁骨他突然想到程溪,不过按她一本正经的小性子,是绝不可能对他这样娇柔做作说话的。
孟平川直奔主题,不愿与她调/情。
“茶我就不喝了,你想什么我也不在乎,我只想问你……”孟平川靠近她,“当归儿子的事情。”
“……”
何欢显然变了脸,她眼里闪过一丝戒备,跟之前软暖的样子丝毫不搭,她本能的合拢衣襟找寻一丝安全感。
“你到底是谁?”
孟平川轻笑,看样子她是知道实情的。
“我是谁不重要,但当归的儿子对我很重要。”
当归如若有情有义,绝不会这么些年对自己的儿子不管不顾,他听到风声冒死回内地,那只可能是因为这个孩子很重要。
孟平川绝不相信,他只是想做慈父。
何欢二话不说突然想关门,被孟平川早已经用脚抵住,“说。”
“不知道。”
“不怕我对你做什么?”
何欢已然恢复正常的神色和语气,她笃定的回看孟平川,“当归对我有救命之恩,不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出卖他。”
她突然冷笑,“那些跟他称兄道弟的人现在死的死,逃的逃,甚至有些背叛了他,还偏要说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是一个女人,我不懂什么江湖道义,但我懂知恩图报,认大哥当天我就看开了,本来就是要死的人,能苟活一天就是赚了的,你觉得我会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