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手一把按住伤口,血一股股地从他指间涌出。
他这个疯子!
不止没有喊疼,还笑着问她有没有事。
“孟平川”程溪冲过去扶住她,眼泪涌上来,“你受伤了!”
“小事。”孟平川松开手看一眼,“刀口不深。”
“再深就要捅到心里去了!”
孟平川拿干净的手背拍一下她脑袋:“能捅到我心里去的只有你这个傻子。”
“……我才不是傻子。”
“只要你好好的,我就死不了。”孟平川说,“我命早就交给你了。”
程溪脸上发热,不敢看他,只紧紧捏着他的手。
他假装正色道,“不过你跑回来做什么?不是说好在第三个巷子里等?”
“……明知故问。”
当然是因为担心你啊!
程溪不想说,只喉咙哽了一下。
怕这样走出去引人怀疑,拿自己衣服给孟平川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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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小县城没有医院开门。
程溪问余韵拿了家用药箱上楼,孟平川已经自己拿清水洗了伤口。
程溪不敢直视刀伤,她不是晕血,只是看到血肉淋淋的心里就一拎,像是躲进去一只蚂蚁,不疼,可就是在她心尖长缜密的咬着。
“你把衣服脱了。”
孟平川坐在床边,点了根烟,看了下红药水和绷带:“你会?”
“应该可以,我小时候给狗包扎过。”
孟平川:“……能一样么?狗能亲你?”
这什么逻辑?
程溪着急反驳:“能啊,我那、那狗还能导盲呢!”
“我也能啊。”
“哦!”程溪偷笑,“原来你跟狗一样聪明啊……”
孟平川没在意,管不住手,看程溪贫嘴时的样子太可爱,忍不住在她脸上捏了下:“成吧,反正你嫁狗随狗。”
程溪白他一眼开始动手。
孟平川脱了衣服,精壮有力的腹肌不用刻意蓄力便清晰可见。
他身上的皮肤可比脸白嫩多了,不过也没好多少。
程溪看得入神,一时忘了挪开眼,手里拿的棉签被她抠破。
孟平川打趣说:“怎么?想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