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有没有发现他不管,程溪自己有没有发觉他也不知。
他知道的仅仅是——
她比他见过的所有女人都好看。
按张无忌生母殷素素的说法,“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那程溪无疑是“危险.品”,不过比这更让孟平川苦笑的是,像他这样的粗人,既然能轻易发现一个人举手投足的精致,那自然不难动心,甚至难以自控。
真他妈得完蛋了。
程溪看不出他百转千回的心思,催促道:“发什么愣,走啊!”。
孟平川苦笑着回神:“走之前我得去给我外公上柱香。”
“你回来就是为了上香?”
“嗯。”
“那你不早说!”程溪睥睨,“我还以为你……”
孟平川拿过程溪的背包,走在前面,头也不回:“以为什么?以为我要把你拐走?你又不是妇女、儿童。”
“……”
程溪腹诽,对对对,我跟你一样,大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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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青石板路,到门上挂着俩大红灯笼的祠堂。
门开着,到内堂祭拜隔着另一道门,孟平川停在匾额底下:“你进去吗?”
程溪见内里有梁、有柱,雕花镂空,遥遥看去有些祥云的样子,心生期待:“我也能进去吗?”
“当然不能!”
孟平川手指顶头新描色的匾额,“‘孟氏祠堂’四个大字你不认识?”
“……”
程溪双手环在胸前,别开眼不想看他。
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那你还问我!”
“进去也行。”孟平川坏笑一下,看她气鼓鼓的样子,心情大好,身体原地不动,只把脑袋探到她眼前:“什么时候跟我姓了孟,什么时候进祠堂,一天进出八百回都不成问题。”
程溪闷哼,“您还是走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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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孟平川家出来,上直达虔山的小巴车,不下雨,单程不到一小时。
没进祠堂,只在外面看着孟平川的背影。他点了一柱香,拜了拜,插.上,挪开坐垫,直直朝水泥地跪了下去。
他说什么,她听不见。
那样直挺、怆然的背影,让程溪觉得很孤独,他像是有很长的路要走,有很多的坎儿要跨,更有很多的眼泪要诉说。
但程溪只能遥遥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