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程溪不怂,不似往日那般躲闪不定。
没料到孟平川真掏出三颗药来,摊在手心:“吃了。”
白的,颗粒,大颗粒。
程溪不吞都能感觉到嘴里的苦,摇摇头明显排斥:“我又没病!不吃!”
“你这丫头不是二愣子么?得吃药!”
“你才二愣子……”
“快点,再不吃等车开了就没效果了。”
“诶?”程溪想扒拉开孟平川合拢的另一只手,看看纸袋里药的名字,却被孟平川捏了下鼻尖,重重的,疼得程溪咬了下唇才没喊出来。
“水。”孟平川打开,“快点,这么磨叽呢!”
“好吧,你早说是晕车药不就行了!”
程溪仰头一口吞下去,猛喝一口水,最后一颗没吞下去,卡得她直咳嗽,孟平川“见死不救”,反倒被她憋红的小脸逗笑,声音颇不控制,急得程溪拿脚踢他。
笑够了,孟平川握着程溪的手抬起矿泉水,程溪又被灌下去一大口:“再喝一口就下去了。”
“撑。”程溪狠狠挤出一个字。
孟平川不理:“一泡尿就没了你怕什么!”
程溪:“……”
歇了好半天这口凉气才算顺畅,程溪暗暗咒骂,真是倒了霉了,每次碰到孟平川都要惹乱子!
候车无聊,程溪随口问:“你怎么知道我晕车?”
孟平川闻言没了声音,原本还愿意跟她斗几句嘴,现在舒然安静下来,闭目养神,脸色沉了不少。
程溪也不好多问了。
孟平川一合眼,朱晨的话就从耳边飘到脑海。
他起得早,站在门边见朱晨同程溪道别,不好打扰便先独自去了医院,又交了一个礼拜住院费,上楼跟老梁夫妻交代几句,称自己有事出差,这几天没办法按时来探病,让他俩尽管放心,他孟平川没什么大本事,但也绝不是跑路躲债只为苟且于世的人。
本来时间算得刚刚好,不耽误去找程溪。
结果孟平川出门跟赶去医院的朱晨和孟东南正好撞见,加上听孟东南说晕车药还得去城东的老中医那里买,他绕路半天,这才迟到了。
朱晨是头一次来,带着整个巷子邻里凑的钱,毕竟择优这孩子也算是他们看着长大的,这钱能省,情分不能割。
孟东南则是孟平川叫来看护择优的,有他在虽然不顶用,但扶孩子上个洗手间到底比他妈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