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闻言冷笑了一声道:“你在跟我开玩笑吧,去莲花沟子一来一回起码两个小时,我去了莲花沟子,谁来监督你们劳动,我说薛竹萱你不会是想故意支开我然后偷懒吧,我再问你一遍有没有证人,没有的话我就算你逃避劳动扣你工分了。”
“就是啊薛竹萱,到底有没有证人啊?”有人哈哈大笑着问道。
“队长队长,直接扣工分吧,反正时不时的有人给她寄东西,人家可不缺这一两天的工分的。”
在一阵阵哄笑声中,薛竹萱脸上的表情不变,也不开口辩解,因为她知道无论自己怎么说,他们都能从鸡蛋里挑出骨头来。
“我是证人!”
突然,一个雄厚的声音响起,大家纷纷转头看去。
来的人正是李必达。
“李营长,今天您怎么过来了?”
薛竹萱本开始来到兵团插队的,负责这里的就是一七三团二营,营长就是李必达。
但是一年前,附近的一个大队被泥石流和山洪毁了,虽然在兵团战士的帮助下,只有五个人遇难,大部分社员都幸免于难,但是他们大队原本所在的地方已经被划为危险区,不能居住。
然后兵团领导就决定将二营的驻地让给了米屯大队,二营就在不远处再次开荒,距离原来的驻地不远,所以米屯大队的人和兵团的战士以及家属的来往都是十分的密切的。
或者说二营对米屯大队有大恩,而且米屯大队还时不时的请求二营的人帮忙啥的。
队长笑着迎上去,道:“李营长今天过来是有啥事?”
李必达看着他道:“你刚才不是在找证人吗?我就是证人,我能证明昨天晚上薛竹萱同志回到你们大队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了。”
队长听了李必达的话,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的,脸上勉强笑笑道:“原来李营长能为薛竹萱同志作证啊,薛竹萱同志你也真是的,怎么刚才我问你的时候你不说呢。”
薛竹萱定定的看着李必达,表面平静其实内心早已风起云涌。
她想起昨晚自己一时冲动将那盏灯光放在窗前给他回应,再淡定现在也不免有些脸上发红。
队长有些尴尬的笑了两声,道:“既然如此,那就没问题了,昨天我就给薛竹萱同志按照七个工分算好了,薛竹萱同志你有什么意见吗?”
薛竹萱摇摇头道:“没有。”
“薛竹萱同志!”
“薛竹萱同志!”
薛竹萱听到有人远远的在喊她,她扭过头,过来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壮年男人,看着有些眼熟。
他手里提着一个篮子快步走来,走到薛竹萱面前道:“薛竹萱同志,你好,你还记得我不,我是莲花沟子的,昨天晚上你给我媳妇接生完我们全家都太激动了,没顾上感谢你,真是抱歉,昨晚上你走的时候天都黑了,我也没送送你,真是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