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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2 / 2)

江梨突然能够体会到林颂文这个角色在原主人生中举足轻重的地位。

而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之后的人生,她会代替原主好好的走下去。

——

当年婚后不久,林凤霞就吵着要分家,但家里的钱在他们结婚时已经花得差不多了,无奈江梨她爸只好拿出了自己的钱,又在村里借了一部分这才起了几间新房,而这房子就是江宏发他们一家人现在住着的,而江梨他们一家之前都是住在老房子里的。

江梨被接到这里不久,江宏发和林凤霞不仅把老房子里能用的东西全都搬空了,还给房子换上了新锁,而房子的地契自然也在她们手中。

这是原主父母唯一留给原主的东西,也是原主记忆中最踏实最安稳的存在,江梨必须把这房子从两人手中拿回来。

林凤霞一听江梨想要借这事儿要回老房子,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江梨,就先不说是我们把你养到了这么大,你得知道,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这老房子它咋地也轮不到你。”

江梨深知对付林凤霞这种人,你根本没必要跟她讲理,于是便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行,老房子既然轮不到我,那今天咱就好好算算这几间房子的账。”

“当初这房子可是我爸出钱建的,缺的口子也是他去村里挨家挨户借的,这事儿村里人可都知道,老叔可还当着老书记的面写了条子,说这钱一定会还。”

“你们只要把这钱还了,老房子我可以不要。”

“想得美,这房子和钱你都甭想要,把你养这么大我们不花钱的吗?再说了,你爸的死说到底他还是意外,别想着往我们头上乱扣帽子。”

话说到这种程度,那就是摆明了要撕破脸皮了,江梨也不再有所顾忌道:“那行,我这就去把这事儿跟老书记说了,让他过来评评理,要是你觉得还不够,我大可以让全村人都来评评理。”

江梨说着作势就要起身,只听江宏发突然开口道:“凤霞,把老房子的钥匙和地契拿给她。”

林凤霞:“江宏发,你说什么?”

“你还嫌丢人丢得不够吗?”

——

江梨揣着钥匙和地契走出院子的时候,外面天光大好,秋阳已升至头顶,细腻的柔光铺撒下来,驱散了清晨的潮气,让人觉得身心都是暖洋洋的。

江梨站在院门口回头朝里看,经过今天这件事,她之后应该是再也不可能再踏进这院里一步了,不过倒也正合她意。

“走吧,去老房子看看。”她招呼着身旁的贺严冬,转身正准备要走,突然听到江松在喊她,便又停住了脚步。

转眼的功夫,江松已经跑到了她跟前,没等她开口,便低眉敛目的说了声,“对不起,堂姐。”

江梨有些诧异的扭头和贺严冬对视了一眼,回过头来只愣了短短一瞬,很快便反应了过来,“那件事你早就知道对不对?”

江松重重的点点头,说道:“嗯,那次我爸喝醉酒,不小心说漏嘴了,我刚好听到,但我害怕,我不敢说……”

“所以,你就一直偷偷地对我好是吧?”

江松点点头,又摇摇头,着急地解释道:“也不全是因为这样,你是我堂姐,我们都姓江,我们本就是一家人的。”

江梨伸手揉了揉江松的头,安慰道:“别担心,堂姐知道你的意思,不会怪你的。”

“那你以后……”

江松话刚说到一半就听到堂屋隐隐传来叮铃咣当的声音,同时还伴随着林凤霞那尖利的叫骂声,“江宏发,这么多年我真是瞎了眼才跟了你,当初我就跟你说了,这丧门星不能养…… ”

两人不约而同的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后江梨伸手拍了拍江松的肩膀,说:“放心吧,以后还会回来看你,只不过,你家这院门我怕是进不去了,咱们到时候就去老屋见吧。”

堂屋内仍断断续续传出林凤霞那尖利的声音,只不过那些隐约能够让人听清的字眼已经有些难以入耳,江梨怕屋里的两人冲动之下,真的打起来,便赶紧让江松回屋了。

堂屋内,面对林凤霞的打砸,指责和谩骂,江宏发始终保持着沉默,他觉得没必要和一个泼妇争对错,她要打要骂,都随她便,只要等她消气了,这事儿自然也就算过去了。

从江梨上次回来,他就发现这妮子和之前不一样了,而且这事儿她明明一个月前就知道了,却偏偏过了这么久才来讨说法,怎么可能没一点儿准备。

江宏发心里清楚,如果今天他不应下江梨提出的要求,那她是真的敢把这件事闹大,到那时候他就是真的吃不了兜着走了。

丢面儿都是小事儿,真要算账,这房子的钱加上他大哥的抚恤金,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跟这比起来,那几间破房子算什么。

再说了,江梨终究是嫁出去的闺女,这老屋就算是给了她又能如何,说到底最后不还是江松的。以江梨现在对待江松的态度来看,他不觉得将来江梨会在老房子的问题上为难江松,这就够了。

第68章 新书记

老屋并不远, 贺严冬蹬着自行车,两人没一会儿就到了。

几间泥砖房从外面看去显得有些破败不堪,门前院内七零八落的丛生了不少杂草, 堂屋内的情况并不比外面好多少,蛛网密布, 尘土满天飞, 且房顶上有一处, 因为年久失修, 已经可以窥见天光。

之后的几天里, 贺严冬每天早上都雷打不动的骑着自行车先将江梨送到学校, 然后就直奔柳河公社的老房子, 该清的清, 该修的修,等到又一个周末来临, 江梨再过去的时候,老屋里不仅变得整洁如初了,连之前破掉的房顶也已经被人给修好了。

江梨早就找了村里懂白事的老师傅, 挑了日子给她爸妈重新修了牌位, 等这牌位在老屋里立好, 江梨扯着贺严冬跪下磕完头, 这事儿在江梨心里才算彻底画上了句号。

两人也不再遮遮掩掩, 大大方方的骑着自行车驶出了柳河公社。

这几天贺严冬成天儿的往柳河公社跑,早已成为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加上早先有人从林凤霞家门口路过的时候, 刚好听到林凤霞在屋里骂骂咧咧的说什么白眼狼, 丧门星……这日子过不成了。一群人闲着没事, 稍微一合计, 就开始猜测说,是不是江梨现在仗着有婆家人撑腰,来找林凤霞一家算账来了。也有人估摸着说,可能是林凤霞看人家江梨现在过得好了,想巴结人,结果人不领情,这马屁就拍到了马腿上。

林凤霞确实气得不轻,江松前脚回学校,她后脚就收拾包袱回了娘家,她老娘是个机灵人,听完林凤霞那一通诉苦的话,稍一琢磨就把江宏发留的那点儿小心思给摸透了。

即便如此,林凤霞心里还是觉得气不顺,就在娘家多住了两天,不为别的,就是想让他江宏发知道,她林凤霞是有娘家撑腰的人。结果等人再回来的时候,这事儿已经被村里人传得不成样子了。

她这回是真的气不打一处来,到家直接包袱往屋里一丢,出门儿的时候顺手抓了两把花生塞兜儿里,就看着哪儿人多去哪儿。

见着人老远就开始吆喝,“吆,这玉米棒子还没掰呢,就开始打毛衣了!”

眼前儿这几个都是村里出了名的大喇叭,看到她过来赶紧止了话头。

“这不是家里地多嘛,今年又是大丰收,到时候又是掰玉米,又是剥玉米的谁知道要造到啥时候,可不得趁着现在闲着,多打上几毛线。”

“哎,凤霞,这几天咋都没见你啊?偷摸着干啥好事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