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么走了也不跟我说一声。”陈临舞随夏令营出国旅游,回来发现家里没了陈临戈的房间,从佣人那里得知蒋玉雯把陈临戈赶出了家门,一气之下跟蒋玉雯冷战好一阵,好不容易等到陈建业空下来,便央求着跟爸爸一块来一趟溪城。
陈临戈没多说什么,摸摸她的脑袋,“这是小辞姐姐,还记得吗?”
“记得呀。”陈临舞生得小巧,又一直体弱多病,看着像个瓷娃娃似的,“小辞姐姐好。”
周兮辞笑笑,“好久不见啊小舞。”
陈临舞对周兮辞虽礼貌但不亲热,打完招呼一直拉着陈临戈不松,“爸爸也来了,就在车里。”
陈临戈抬头望过去,隔着半扇窗瞧见陈建业的身影,轻轻叹了口气:“好,外面热你先上车,我等下过来找你们。”
他看着周兮辞:“我先送你上楼。”
周兮辞拒绝,扯着药袋说:“我自己上去就行了,你跟陈叔还有小舞去忙你们的吧。”
陈临戈懒得跟她废话,直接走过去将人扛了起来。
“靠……”周兮辞脑袋都要充血了,忍着没爆粗口:“你——!抱就抱,能不能好好抱。”
“抱着没扛着好走路。”陈临戈路过奔驰车,停下来跟陈建业打了声招呼:“爸,稍微等我几分钟,我很快下来。”
周兮辞觉得丢人死了,但还是倔强地昂起头打了声招呼:“陈叔叔好……”
陈建业没搭理陈临戈,对着周兮辞倒是乐呵呵的:“是小辞啊。”
“是……陈叔叔我先上楼了,回头再跟您说。”
“行行行,你去忙。”陈建业坐在车里,看着两个小孩走远。
“陈临戈!你不如放我下来!”他的身形虽然褪去了十一二岁时的单薄,但这么多年也没长多少肉,肩膀上的骨头硌得周兮辞难受死了。
“别动,不然等会摔下来伤的就不只有腿了。”陈临戈步速放快进了楼道,两人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陈建业虽看不见但仍然也能听见周兮辞的叫唤声,他笑着叹了声气,合上车窗和坐在驾驶位的窦彭说道:“看来这趟是带不回去他了。”
窦彭道:“他做了决定的事,难改。”
一旁的陈临舞不乐意了,“不行!爸爸!要把哥哥带回去,我们是一家人啊,为什么让哥哥一个人在这里住。”
陈建业捋着陈临舞的小辫,语重深长道:“你哥哥啊,住在这里比住在家里更开心。”
“可我们不是一家人吗……为什么哥哥跟我们住在一起会不开心?”
“嗯……?可能是你平时太爱缠着哥哥了,哥哥嫌我们小舞烦咯。”
“爸爸!你不要胡说,哥哥才没有烦我。”陈临舞还想说什么,余光瞥见陈临戈从楼道里跑出来,忙从陈建业那边挤过去推开车门跑了下去:“哥哥!”
陈临戈一把抱住陈临舞,“你是不是又长肉了,我都快抱不动你了。”
“没有……”陈临舞想到陈建业的话,忽地有些难过:“哥哥,你是不是真的因为我太烦了才离开家里的,你刚刚明明都抱得动小辞姐姐。”
“哥哥跟你开玩笑呢,我没有烦你,我是为了上学才回来的。”陈临戈走到车旁,驾驶位的窗户先降下来。
他叫了声:“窦叔。”
窦彭点头道:“蒲家那小子呢?”
“他打游戏,不来了。”
“那行,你先上车,等你半天了,我们都还没吃饭呢。”
“好。”
陈临舞坐在后排,非拉着陈临戈一起,他扶着车门看了眼纹丝不动的陈建业,最后还是挤了进去。
夜色中,车子在小区里缓慢前行,车灯逐渐隐于树荫之下。
周兮辞从阳台进了客厅,徐慈英端着碗从厨房出来,“看什么呢?快过来吃饭了。”
“没什么,随便看看。”周兮辞走过去帮忙端菜,“妈。”
“嗯?”
“陈叔回来了,你见到了吗?”
“没有啊,你在哪儿看到他了?”
“楼下,我刚刚回来的时候他家的车停在那儿。”周兮辞说:“还有小舞,都一起回来了。”
“那我真没看到,我晚上下班回来也没看楼下停着车啊。”徐慈英盛好饭递给周兮辞:“那你蒋阿姨回来了吗?”
“好像没有。”周兮辞欠着脚,一瘸一拐往外走。
周国成从卫生间出来,见她那样,问了句:“腿怎么了?”
“不小心磕到了,没什么大事。”周兮辞递了碗饭过去,回头说:“妈,外面有筷子你不用拿了。”
“行。”徐慈英端着碗饭出来,挨着周兮辞坐下,“简凡二叔家的西瓜摘得怎么样了?”
“应该快了,我跟大熊我们几个人去帮忙,加上他爸爸请的小工,估计还有一周吧。”
周国成嗤声:“一天到晚忙别人家的事你倒是起劲,怎么没见你给家里帮帮忙。”
“我们都有手有脚的,家里有什么要她干的。”徐慈英呛回去,夹了一个鸡腿放到周兮辞碗里:“吃饭,别理他。”
周兮辞冲徐慈英笑笑,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