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午间风凉气爽,在炎炎盛夏给予了一丝难得的沁凉。
宸越宫内,虞逸正半倚在榻上,吃着果子,听宫女给她念话本子,好不惬意。
其实论说书一事,她认识的人中,当属刑部尚书之子赵经讲得最好。
只可惜,她现在正“病着”,不能召赵经进宫说书。
这着实让人感到有些遗憾。
她听着话本子,不一会儿,便显了困意。
刚想着要去睡个午觉,忽然宫人进来禀报,说是皇后来了。
虞逸立时要从榻上起来,皇后已然进了寝宫。
“逸儿!”一见着虞逸,皇后又是探她额头,又是上下打量,着急问道,“听说逸儿你病了三日,是哪里不舒服?可找奉御看过?”
瞧着皇后一脸紧张的模样,虞逸忙说了真话。
得知她是为了逃学而装病,皇后先是松了口气,后又点了点她的脑袋。
“生病这种事也是能胡乱说的?况且还是为了逃学。我看,我和你父皇就是太惯着你,才让你这样无所顾忌。”
虞逸理亏地解释:“我只是想休息几天。”
“如果你觉得连侍郎教得太紧,你可以同你父皇说,让他给你换个先生。”
“那倒也不必……”
倒不是她多想让连楚教她,只不过,她答应了连楚不断他的财路。
她不好向皇后说明她和连楚之间的过往,只能转移话题。
“不知母后是从哪儿得知我生病的?”
为了不让父母担心,她特意吩咐宸越宫的人,只把她生病的消息传达给连楚。
她宫中的人都是靠谱嘴严的,不应该会出错。
按理,皇后不会知道她“病了”的事才对。
“我方才去前殿给你父皇送点心,正好遇上连侍郎觐见你父皇,他向我关心你的病情。说起来,方才离开时,他好像说要为了你生病之事向你父皇请罪。”
“请罪?”虞逸不禁高扬了声音。
连楚为什么要请罪?莫非他觉得,是他把她逼得太紧,才造成她生病的?
想到这儿,她开始犯愁。
虽然皇帝对外杀伐果决,处事皆雷霆手段,但对妻女却是一味的骄纵。
要是让皇帝知道是连楚把她害病的,还指不定要怎么重责连楚。
思及此,她匆匆向皇后告别,立即去往了勤政殿。
勤政殿内。
连楚正俯首而拜,皇帝坐于龙椅之上,一言不发地望着他沉思。
虞逸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场面。
见着虞逸,皇帝的脸上总算有了些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