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智大师的心经很是难寻。”连楚接过心经,看了一眼,“公主这是打算贿赂我?”
虞逸本没有那个意思。
但此时听连楚这么一说,她忙不迭点头,“你可以这么认为。”
连楚唇角一弯,“拿我送给公主的东西贿赂我,公主还真是小气。”
虞逸怔愣住。
失策了。
她光想着让连楚别将往事挂在心上,却忘了,这心经本就是从琉玉阁得到的。
她干笑两声,强行解释:“连侍郎不妨回忆一下,你为何会送我这本心经?是因为大师说,我和你有缘。换句话说,这本心经就是连侍郎与我师生缘分的见证。所以,当我拿到这本心经的时候,它就已经不是原来的那本心经了,它被赋予了更崇高的情感,比起从前,要更加珍贵。”
连楚慢悠悠道:“公主不是让我不要相信大师?”
虞逸:……
连楚:“若我没猜错,公主今日带着这本心经,是打算想把它送给郑大夫吧?”
虞逸:……
连楚:“打算把缘分的见证送给旁人,这本心经于公主而言,还真是珍贵。”
一连三击,把虞逸说得哑口无言,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就要去拿回心经,“要不,我还是拿别的东西来贿赂?”
“成天想着贿赂,可不是为君之道。”连楚及时把心经收进袖中,让虞逸的手落了个空,“这本心经,我就没收了。”
连楚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虞逸望着他的背影,只觉得风萧萧兮冷得慌。
不仅没能让连楚改变心意,她还赔了心经。
她亏大了啊!
然而,这仅仅只是开始。
之后连着数日,连楚都不做人,日日给她安排了看不完的书。
这导致她睡梦中都在背书,更严重的是,她完全没工夫唤美人进宫陪伴。
虞逸静静忍受了多日,终于还是在沉默中爆发了。
她病了。
“病了?”
下朝后赶到毓书阁的连楚,一来就听到宦侍的传话,脸上立时浮现来不及掩藏的担忧。
宦侍俯首,并未看到他的神情,“是的。公主一早起来时便觉身体不适,公主因今日不能习课,十分悲痛惋惜,奈何身子实在撑不住,又恐连侍郎久等,便让奴才来传话。”
连楚追问:“公主生得什么病?可严重?”
“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不过公主说了,让连侍郎先回去。等公主病好了,会通知连侍郎的。”
没有得到任何消息的连楚,只能抱着担心点了点头,“知道了,谢公公告知。我会再等公公消息。”
而他这一等,便是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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