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利落,一点都不绅士,将她从沙发后面毫不留情的扯过来,然后单手用力掐住她的脖颈。
头皮钻心的疼还没散去又被一股浓烈的窒息感笼罩。
他低头看着她的眼睛,语气森寒,眼睛里沁满了黑雾,像是从地狱爬上来的撒旦。
他一字一句,清晰明了,却也冷酷至极。
“你说她像你?你觉得你配吗?”
“咳咳。”被扼住了命脉,呼吸困难,岑依猛烈地咳嗽,却根本就激不起男人一丝一毫的同情。
顾凛力气极大,他手上的力道丝毫没有控制,甚至不顾她涨红的脸,毫不留情地加重了力道,像是要将她送入地狱。
他禁锢着她,冷冷地开口:“一个是高高在上被众星捧月的大小姐,一个是只能匍匐在男人身下的戏子,你说她像你?你也配?”
先前的温存在这一瞬间荡然无存。
岑依不可置信这句话出自他口中。
见女人奄奄一息,顾凛松了手上的力道,冷眼看着搭着沙发,向下压着身子不停咳嗽的女人。
“戏子就是戏子,永远贪婪,得到了好处还不够,还总妄想摘下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没等她喘好气,顾凛又突然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呢喃似的一句话,也不知道在影射谁。
*
因为沈霓然脚崴了行动不便,齐宴一直陪她在屋里待着,一起不停歇地看电影,打一把游戏,偶尔碰上艳阳天就去楼下晒太阳。
还有齐母时常拉着她话家常,时不时也有齐宴家的亲戚突然登门拜访,将她好一顿夸赞。
在宁城的这段日子,她觉得不真实的像是泡在蜜罐里翻滚。
等她脚彻底好透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
齐宴跟她说还待两三天就要回去了,重新回到那个喧嚣却少有人情味的城市。
她在得知要回去的那一刻竟然突然非常危险的产生了一种不想离开的情绪。
无论她作何想法,最后的三天依旧过得很快。
总共来这里八天,不过一周的时间,对她来说却仿若隔世。
马上就要将来之前洒脱地丢掉的束缚都通通捡起来。
她不顾一切地想要去做一些遗憾未完成的事情。
这几天他们将宁城这个小地方转了个遍,这里确实和大城市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就那一份只能用心才能感受到的区别。
心头甜甜的挤满了宁城的栗子香。
要真说上几点,或许是更有人情味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