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霓然透过车窗,遥遥看见绿灯第n次亮起。她从小到大耐性极差,鲜少有等人的时候,却在齐宴身上屡屡破例。
加上去年包厢那次,他已经让她等两次了…
想到这里,她冷笑一声,心里沉睡的小火山逐渐苏醒,他居然将她晾在这里半天,和旧情人有这么多话要说吗?
也不知是因为长时间的等待还是她的主动退让,让他心安理得地和别的女人相处了这么久,她情绪不太好。
以至于他上车的时候她连个正眼都没给他,扭过头看着窗外就是不看他。
齐宴系好安全带,转头。
他很多时候都觉得她像是被家里保护得太好了,有时候闹起情绪来幼稚的不得了,什么都写在脸上。
因此,他总是觉得他们之间相差的那三岁,是由他先行拉开的。
莫名其妙吃了个冷脸,齐宴也没动怒,将刚刚专门去买的蛋糕递给她,哄道:“早饭都没吃,填填肚子吧。”
沈霓然不领情,齐宴见她低着头无聊地扣着手指没打算理他,他放下蛋糕放了首轻缓的音乐。
“把声音关了。”沈霓然忽然冷冷地开口。
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有时候作的厉害,但齐宴是真的能忍。她不是一个很爱发脾气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一大半的脾气都发在了齐宴身上。
她后来才明白这种情绪叫什么…
这种行为具体表现为别人对她所有物的一点点靠近都是踩在她偏执的占有欲上作乱,逼得她方寸大乱,只能以偏激的行为和言语来博取视线,淡化心里激荡的波澜。
“怎么了?”齐宴语调一如既往的柔和。
“没事儿,太吵了。”使出全身力气却打在棉花上,她满腔的郁气再也发不出来,索性靠着座椅假寐,不言不语不搭理。
…
回到家,沈霓然习惯性坐在那个位置看电视,齐宴做好饭,正打算叫她。
走近了才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窝在沙发里睡着了。
她抱着腿蜷缩成一团,是一个保护的姿态。
今天折腾了一上午,她属实累着了。
她后面一直闹情绪都不怎么乐意搭理他,这样贸然叫醒她也只会更加惹她生厌。
桌上的饭菜没人动逐渐冷却,齐宴坐在另一边沙发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霓然这一觉睡得久,一直到天色渐暗都没醒。
在这里睡着肯定也不舒服,齐宴盯着她的睡颜看了几秒,犹豫着。
当他第n次看向她之后,突然起身。
衣服摩擦窸窸窣窣地响,齐宴小心翼翼地将她拦腰抱起。
她虽然一米六八,算高挑,骨架却很小,看上去过于清瘦,抱起来丝毫不费力。他怕弄醒她,放在她腰上的手指都不敢太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