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容冷笑一声:“这是奚家的祖宅,我爹没了,能做主的只有我弟弟,他亲口说着院子无人住,让我回来收拾,我就问问,奚竹和我娘在幽州时,怎么没听说她将屋子给你们住了?”
“这……”刘二娘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拆穿,一时还寻不到说法。
奚容指着院门口:“现在,带着你全家滚出去。”
这怎么成!
陈力就要冲上前来:“表妹,都是一家子亲戚,事情不用做这么绝吧,何况你这屋子又没人住,空着也是空着,我们先住下,表弟到时回来,再还给他就是了。”
有了儿子帮腔,刘二娘也硬气了起来:“外甥女啊,你一个姑娘家,说不得什么时候就是二公子的房里人,这娘家的事还是不要管得太多”
她最烦别人提这个,该说的都说了,奚容漠然吐出三个字:“滚出去。”
刘二娘脸色一变:“是我们一家乐意待在这里的吗?还不是你个小妖精吹枕边风,唆使宫家夺了我家的地去,还我们无处托身,要不是你娘还有点良心帮衬,你做的孽债早晚报到你自己头上!”
她还敢翻旧事,奚容上前劈头就给她一个耳光,骂道:“我娘帮衬你们的银子,怎么说也是我给的,也不向你讨要,这一个巴掌就算赔了。”
一声脆响,刘二娘脸皮发麻。
等反应过来,脸上即刻青红交加,她想个泼妇似的叫嚣道:“你个黑心烂肺的小贱人!我就不走,你娘已经把院子给我们了,该滚的是你!”
奚容不再争辩,吩咐道:“把他们丢出去。”
那一家子听到奚容要把自己敢出去,哪里还维持得住体面,就连菊芳都上来要个说法。
一时间他们全朝奚容扑过来,小厮们拦不住群情激愤的陈家人,眼看着已将奚容逼到厅中角落。
奚容眼睛也不眨,抄一旁扫帚就看谁真的敢靠近。
然而此时,院外的袭光已经听够了,他抽出长剑走入厅内。
利剑刺进血肉的第一声响起时,奚容没反应过来,等袭光将剑抽出时,腥热的血在她眼前飞溅成泉。
刘二娘厚实的身子倒了下去,除了袭光和奚容,周围的人都被溅上了血。
像一个定身咒,原本喧闹拱动的小厅彻底静了下来,别说奚容,就连那些洒扫小厮都没反应过来。
“啊——”菊芳是率先反应过来的,她尖叫声才喊到一半,脖颈间出现一条细线,切断了她的声音。
那道线慢慢变红,接着如瀑布般飞溅出血液,接着似瀑布般喷溅,场面十分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