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阿婆“啊”地叫了一声,一边喊着“老头子”一边扑了过去,不住地摇晃着他,泪珠滚滚落下。
顾沉渊目光一凛,急忙让竹青叫来护卫将白阿翁抬进了房中,又将荀彦宁叫了过来,给白阿翁瞧瞧是怎么回事……
荀彦宁在内室中诊治,曲昭雪立在门廊处悄声与姜阿婆说着案情,姜阿婆神色愈发凝重,咬着牙道:“这闫阙竟还与这档子事有关,此人可真是心黑……”
曲昭雪眉头紧蹙着,道:“此事也只是猜测,如今一切要等查探到闫记茶庄的真相再说。”
姜阿婆闭了闭目,艰难地点了点头,道:“一切就按曲讼师的意思来办,只要能查清真相,我没有意见。”
此时那老人家的小孙儿小满突然抹着眼泪从正厅里出来了,姜阿婆看着实在是于心不忍,便将他带去一边哄着,曲昭雪则看着立在那里面色沉重的顾沉渊,默了一瞬,便上前几步来到了他面前,道:“方才多谢你了……”
顾沉渊转头看向曲昭雪,眉头似是舒展了些,艰难地勾唇笑笑,道:“无事,总不能让你伤着……”
曲昭雪秀眉微蹙,思忖了片刻,看着这白阿翁的症状,应当是急症,估计很难快速痊愈,抿了抿唇下定了决心,道:“王爷,不如这样,你们留在此处观察着阿翁的病症,我与落英去一趟渭南县城,瞧瞧这闫记茶庄到底是什么名堂?”
顾沉渊目光一凛,嘴里喃喃地重复道:“你与落英二人?”
“正是,再者正好也正大光明地去闫记茶庄,向白徽报信……”
曲昭雪神色真诚地望着顾沉渊,只见顾沉阿云略思忖片刻,便道:“县城一定是要去的,不过还是我与你一道去,让剩下的护卫与落英都留在此处照应着。”
曲昭雪一愣,下意识摇头道:“落英不会同意离开我的……”
“姜阿婆身边不能离了人,落英是女子,照料着方便些,更何况她如今在屋中候着,不知道你我的打算。”顾沉渊往曲昭雪耳边凑了凑,轻声道,“我骑马带你走,速度比马车快多了。”
曲昭雪听到他凑在自己耳边悄声说“骑马带自己”,连带着气息扑向自己的耳朵,身子一抖,微微有些发麻,僵硬地抬头看向他,却见他神色郑重,不似说笑,更加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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