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根脚趾头, 襄国公都知道他想干嘛。
当年的谢肆也曾是意气风发、鲜衣怒马的少年郎, 什么混账事都干过, 为了追谢晚,翻|墙夜会佳人这种事更是没少做。
襄国公都抓出经验来了。
就是没想到,如今谢肆都是两个孩子的爹了, 居然还跟年轻小伙子一样毛毛躁躁。
谢肆淡声道:“儿子只是担心晚晚睡不习惯, 所以过来瞧一瞧,想来义父也是如此,才会过来。”
襄国公脸色铁青,还没来得及开口让他们滚下屋顶, 谢肆已经面不改色地跳了下去。
“师父说得是, 孤与师父一样, 都担心娇娇头一天认祖归宗,睡不好, 才会过来,还请老国公不要误会。”
陆骁一脸冷静地跟在谢肆后头跳下屋顶。
襄国公差点被这对厚颜无耻的师徒, 气得吐出一口老血来。
有老国公把守, 陆骁自然是没机会夜探香闺窥视佳人。
而谢肆与谢晚早就成亲,就算他提出要跟谢晚同床共眠,襄国公其实也没有理由反对。
襄国公若有所思地看了谢肆一眼, 这才亲自将陆骁送回客房。
没了襄国公阻拦,谢肆终于顺利进到屋里。
谢明珠睡相很好, 规规矩矩的躺着。
谢晚的睡姿就随意多了, 不止一条腿搭在女儿腰上, 还不知梦到什么,红扑扑的小脸都是甜蜜的笑。
谢肆什么事都没做,甚至连亲吻谢晚都不敢。
他就只是在榻边站了一整夜,不发一语地看着她们母女二人,直到天光微亮,才转身离开。
初晨的日光落在他身上,连带漆黑的瞳孔都被晨光渡了一层薄薄的金色光膜,亮得骇人。
他的双眸就如多年前那样酸痛发热,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满足。
谢晚母子三人刚回谢家时,京城可谓一阵兵慌马乱,谢肆更是因为奉旨抄家的关系,这几天都忙得不见人影。
对谢晚来说,如今的谢肆只是她的阿兄,就算她懵懵懂懂的明白家人的意思,也还不至于挂念他的地步。
等到谢肆终于有空好好陪谢晚时,谢晚已经习惯了住在襄国公府的日子。
谢肆知道谢晚喜欢吃甜点,便让厨房每天都做不同的甜点给她吃。
儿子女儿都在身边陪着自己,每天还有吃不完的甜食,对谢晚来说,这无疑是世上最幸福的事。
襄国公夫人见女儿无忧无虑,根本不在乎谢肆的模样,心中又是欢喜,又是忧愁。
要知道,当年谢晚失踪时,谢肆才刚及冠不久,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他愣是谁也不要,身边连个通房也没有,就这么等了谢晚十五年。
谢肆甚至说过,要是寻不到谢晚,他便这么孤家寡人的过一辈子,乐得轻松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