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肖也差点吐血。
王瞎婆子再进屋时手里多了个小本子,挺破旧的,纸张边缘都泛黄了。盛棠瞧着这笔记本,应该比他们仨的年龄都要大。
是那种六七十年代的语录本,红色塑料皮,上头还绘着北京天安门,满满的年代感。
“这是我姐生前用的本本,除了治病救人、驱邪避害的老偏方、老法子外,还记了些关于驱邪草的事。”王瞎婆子把这个本子拿在手里,摩挲来摩挲去的,末了往江执手里一塞——
“行了,给你了,你拿去看吧,除了这个,可就再也没有关于驱邪草的记录了。”
盛棠连连感谢的。
江执翻开日记本一看,可真是上了年头了,比薛顾先的工作笔记还要脆弱。纸张残旧得厉害,都不敢用一点力气,轻轻翻上一页都怕随风飘散了。
他阖上本子,装进随身的包里,跟王瞎婆子说,“您放心吧,看完之后我还给您。”
第477章 就,结婚吗?
能看出来,这本子王瞎婆子是不舍得给的,但碍着这两年来的人情也不好意思不给。所以王瞎婆子听见江执说还会归还时,眼睛着实是亮了一下。
但很快她就摆手拒绝了,叹气说,“现在的日子啊,我过得挺舒心,本里的东西我用不上,也不想再用了,所以本子就送你们了。”
说到这儿,她突然笑了,瞅着江执和盛棠两个,说,“本子里有不少老偏方,现在的年轻人不信这个,但我们老辈人可信呢,就是靠着这些偏方,有个头疼脑热啥的都不用去医院。还有不少能用在孩子身上的,等你俩以后有孩子了,说不准也能用上,不比去医院打针吃药的要强?”
这话说的,让盛棠觉得比肖也的还难接。
倒是江执,这次的情商井喷,笑说,“那行,我就收着了。”
盛棠扭头瞅他。
江执转过头,与她目光相对,眼里笑意加深,“偏方治大病。”
盛棠觉得他眼睛里像是藏了钩子似的,撇眼不看他了。
打听驱邪草的事是其次,江执这次来,最大的目的是能找到敢入干饭盆的人。
王瞎婆子一听这话整个人都不好了,“那种地方哪会有人敢往里进啊?还做领路的,更不可能。”
江执一针见血的,“当年您姐姐进干饭盆应该不是一人吧?”
王瞎婆子支吾着,“……倒不是一个人进去的。”
“帮我们联系一下吧。”江执轻声说。
“这……”王瞎婆子迟疑,半晌摇头,“不是我不想帮你们,一来呢,当年敢进干饭盆的领路人都老的老,搬走的搬走,很难联系上了;二来呢,搁现在的人,真找不出敢当领路人的了。”
江执思量着,刚想开口,盛棠见状截胡,椅子往王瞎婆子身边一挪,挨着她,“婆婆,您看啊,我们要不是真着急找驱邪草,也不会千里迢迢过来麻烦您啊。论对驱邪草的了解,谁能比过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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