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有察觉她不对劲,他往前挪了些许,离安棠更近了,两人呼吸缠绕,挨得极近。
他垂眸,嗓音低磁缱绻:“骗你,然后遭罪的不还是我吗?”
光是哄人,就累得够呛。
安棠推开他的脸,朦胧的橘黄灯光下,他的侧脸轮廓优越。
“少贫嘴。”
“说真话怎么就贫嘴了?”男人笑了笑,手臂搭着她的细腰,凑过来亲了亲她的脸颊。
两人的相处太过自然,仿佛这种模式已经刻进骨子里。
安棠在他腰间拧了把,瞪道:“快去洗澡,别打扰我看电影。”
她把人赶走,捡起半掉在地上的毯子搭在腿上,继续看投影在墙面上的电影。
影片还在继续,画面唯美而高级,可惜她现在实在没有心情欣赏。
因为她心里一直萦绕着一个问题——
她对贺言郁的好,到底是因为他像温淮之,还是真的已经……
贺言郁洗完澡出来,安棠还坐在沙发上“专心致志”的看电影。
他走过去坐下,习惯性的伸手抱她,“棠棠,电影还有多久结束?”
男人洗了澡后身上暖烘烘的,还带着沐浴露的馨香,那款是安棠前段时间逛超市买的,起初逼着他用,贺言郁义正言辞拒绝无果后,便忍着有损形象的屈辱用了那款香喷喷的沐浴露。
后来他发现安棠很喜欢,而且睡觉还喜欢黏着他,很快,贺言郁便觉得用这款沐浴露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安棠靠在他怀里,腿上搭着小毯子,“还有二十来分钟,怎么了?”
“你不觉得我两现在相处久了,缺少激情吗?”男人把玩她乌黑柔顺的长发,甚至用发梢挠她的脸颊。
大家都是成年人,很多事一点就通。安棠看着电影,笑道:“你难受可以用手解决啊。”
最近一个月,她不知怎么回事,突然进入贤者模式,对那些事无欲无求,就跟遁入空门似的。
她不想,对此贺言郁也不可能逼她,顶多抱着安棠亲了亲。
“倒不是难受。”男人的手臂贴着安棠的,五指埋入她的指缝,紧紧覆着她的手背。
他说:“你这样,我会怀疑你已经厌倦我了。”
安棠对他好的时候是真的好,可对他冷淡的时候,也是真的冷漠。
他对很多事都可以运筹帷幄,可唯独在感情上,他真的看不透安棠。
这种话能从贺言郁的嘴里说出来可真难得,安棠撑起身子,微笑着望向他,“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疑神疑鬼了?”
“还不是你迟迟不愿和我结婚。”男人的神情有些幽怨。
安棠被他的眼神逗乐,她拿掉搭在腿上的毛毯,双手撑着贺言郁的肩膀,岔腿坐在他腿上。
男人下意识伸手护在她身后,防止她摔下去。
“这跟结婚有什么关系?”性转一下,她现在就像渣男,只想玩,不想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