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弹出消息提示音,安棠指使他,“把手机递给我。”
男人伸手去够,顺便沾了些奶油继续玩,安棠一边解锁屏幕,一边脸颊火热,愤愤道:“你能不能别玩了。”
“我今天过生日,棠棠这么心狠吗?连我唯一的快乐都要剥夺。”贺言郁温和的神色中有些许难过。
安棠“呸”了声,骂他:“你就是个斯文败类!”
她越骂,男人笑得越开心,仿佛这是对他的褒奖。
安棠点开微信,看到她母亲叶听娅发来的消息,是一则长达十几秒的语音。
贺言郁吻着她的脖颈,咬文嚼字斯文极了,再加上故意放缓语速,嗓音听起来低沉磁性。
“谁找你?”
“我妈妈。”安棠把语音转文字,“她说……”
“说什么?”
“她要来港城,预计明天下午到。”
贺言郁轻轻摩挲她的肌肤,笑道:“挺好的,我还没见过咱妈呢。”
安棠:“……”
那是我妈,不是咱妈。
*
寒风吹着鹅毛大雪,打着转儿。
光秃秃的枝丫积满白雪,目光所及之处皆是银装素裹。
卧室里,深灰的被子搭在两人身上,安棠枕在贺言郁的肩上,近乎以贴着他的姿势,全然把他当做取暖的工具和舒适的抱枕。
贺言郁已经醒了,垂眸扫了眼还在睡觉的安棠,她穿着宽松的睡衣,衣领口子半斜,露出半边莹白消瘦的香肩,沿着精致的线条,隐隐可见她颈侧、锁骨、及其他地方还有暧昧的吻痕。
他扯过被子,把人裹住,安棠动了动,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微抬起头,“你醒了……”
话落,她又倒回去,脸埋在贺言郁的胸口。他们昨晚闹了很久,后半夜,安棠咬牙撑着睡意去浴室洗了澡。
温热的呼吸密密麻麻洒在胸口,男人的掌心捏着她的后颈皮,轻轻的揉着。
他说话时牵动胸腔起伏,“还没睡醒?”
“困……”
贺言郁伸手捞起手机看时间,已经中午了,他记得昨晚安棠跟他说,叶听娅抵达港城的时间是今天下午四点。
“那就再睡会,下午三点还得起来收拾,然后去机场接咱妈。”
“嗯……”
安棠伸手抱住他的腰,又凑近几分,拼命从他身上汲取热源。
下午三点,安棠被贺言郁摇醒,她倒是睡饱了,但一不小心睡多了,现在反而萎靡不振。
卫生间里,安棠正在洗漱,脑袋一点一点的,贺言郁就在她身边,坐在轮椅上通过镜子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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