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道:“你这样待会去机场被你妈妈看见,她可能会认为我两昨晚闹得太过。”
领口半滑,安棠看到还未消散的痕迹,她用遮瑕粉擦了擦,企图掩盖,结果效果甚微。
听到贺言郁这话,安棠转身对着他,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吻痕,严厉斥责他昨晚的行径:“要不是你一直玩,我会这样吗?”
“我看看。”他笑,伸手去拨安棠的衣服。
安棠骂了句“老色/批”,推开他,转身走了。
两人换了衣服,一同出门去机场。
外面下着鹅毛大雪,寒风凛冽,吹得人睁不开眼,刺骨的寒意寻找每个空隙,疯狂涌入。
安棠弯腰整理贺言郁的围巾,絮絮叨叨道:“让你别跟着我,你非要跟着。”
“我还没见过咱妈呢。”
他一口一个咱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已经结婚了。
安棠纠正过很多次,偏偏男人一意孤行,甚至还理直气壮的辩驳她,说他们现在的关系不是夫妻,却胜似夫妻。
他们在休息室等机,安棠坐在椅子上搓了搓手心手背,跟贺言郁抱怨:“太冷了,早知道我出门的时候就应该戴双手套。”
贺言郁只是围了围巾,安棠从头到脚,除了手,其他简直是全副武装。
闻言,男人浅笑,伸手揪了揪安棠帽子上的绒团,“你怎么这么怕冷?等再过一段时间进入深冬,我看你怎么办。”
“别揪,帽子都要被你扯掉了。”安棠瞪了贺言郁一眼,拍开他的手,却被男人反手握住。
他的掌心干燥温暖,裹着她的,暖洋洋的,很舒服。
“现在怎么样,好点没?”
“也就那样吧。”
“有本事你别笑,口是心非。”
叶听娅下了飞机,根据安棠发给她的定位找到休息室,隔着玻璃门,她看到自家女儿把手揣到贺言郁的兜里,也不知道对方在她耳边说了什么悄悄话,逗得她浅笑连连。
这一幕让叶听娅直接顿在原地。
她是导演,导过不少大片,对镜头下的美有自己独特的领悟。
这自然的相处场景,让她仿佛看到以前,那时她的女儿跟温淮之便是这样相处的。
温柔的男人会在她耳边说悄悄话,眉目间尽是温和与平易近人。
安棠笑着笑着发现休息室外面的叶听娅,连忙对贺言郁说:“我妈妈到了,你待会见了不许乱叫人知道吗?。”
男人也看到叶听娅,但是他演得到位,“在哪?”
安棠推着轮椅出去,扑到叶听娅怀里,抱着她喊了声“妈”。
“棠棠,你穿得也太厚了吧?妈妈差点认不出你了。”叶听娅摸了摸她的脸,打趣道。
贺言郁等她们母女说完话,这才温和的开口喊人:“妈。”
安棠:“……”
她悄悄瞪了眼贺言郁,用眼神质问他怎么又忘了她刚刚叮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