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他撇开视线,靠着轮椅。
“真的?”安棠直起身,像是信了他的话,“好吧。”
这副模样,仿佛刚才的关心只是在走表面功夫。
贺言郁扣着扶手的十指收紧,旋即抓住安棠的手腕,在她惊诧的目光下,把人拽到自己怀里。
他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狠狠地咬了她一口。
安棠躺在他怀里,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贺言郁炽热的体温。
他吻得发狠,安棠喘不过气,伸手推攮他的肩,结果男人就像铜墙铁壁一样纹丝不动。
最后,还是安棠咬了他的舌头,血腥味蔓延才结束这场令她窒息的吻。
安棠气喘吁吁的骂他:“你疯了?”
贺言郁的薄唇带着一点血渍,他沉沉的盯着安棠,搭在腰间的手臂逐渐收紧。
“我不高兴了。”
“你不高兴,我还不高兴呢。”安棠皱着眉,‘呸呸呸’了几下,企图散去口腔里的血腥味。
贺言郁看出她嫌弃,这会更不高兴了,他掐了把安棠的细腰,捂住她的嘴,“不许呸。”
“……”安棠觉得他现在的脾气,跟她之前来大姨妈有得比,她扒开贺言郁的手,哼了声:“我懒得理你。”
她准备起身,结果被贺言郁抱在腿上坐着,他不松手,继续最开始的话题:“我不高兴了。”
安棠盯着他看了几秒,说真的,失忆后的贺言郁有时候比以前要幼稚,但也更平易近人。
“那我先前问你怎么了,你又说没事。”安棠叹气,看他可怜的份上,伸手,重新捧着他的脸,问道:“所以你为什么不高兴?”
为什么?贺言郁很想问她,是不是因为那是温淮之的衣服,所以他没有资格碰,更没有资格看。
但是,他知道他不能这样问,因为他现在是一个失忆的人。
“问你话呢?哑巴了?”
“那套衣服,我为什么不能看?”
他仍怀有一丝希冀,希望三年之约的第二年,他们的关系能克服一些阻碍更进一步。
哪怕骗骗他也好。
安棠没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微诧道:“好端端的问这个干什么?”
面对她的提问,贺言郁已经想好答案,他说:“那套衣服是男装,总不会是你穿吧,你说那不是给我的,我不适合,棠棠……”
男人的掌心握着她的手,紧了几分,“你是不是有其他喜欢的人了?”
话题直击危险,安棠对上他的眼睛,莫名觉得自己要是回答不好,就会直接被送进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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