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气吗?
怎么可能,他是男人,不是圣人。
如果真的可以,他也想完全霸占安棠,从外到里,从身到心,他还想取代温淮之在她心里的地位,想从她那得到这世上最纯粹的偏爱和在乎。
只可惜,安棠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无情冷血。
贺言郁怀着乱糟糟的心绪回到别墅,看到屋内散发出的暖光,一种熟悉的温馨弥漫而至,将他心底那些不快冲散了些。
安棠出差不在家,周婶在傍晚的时候又给贺言郁打了电话,知道他要回老宅,于是就没特地准备晚餐。
当她收拾完东西,准备熄灯回屋的时候,看到贺言郁竟然回来了。
周婶笑着唤了声:“先生。”
“安棠呢?”
他扫视了一圈,没看见人。
这个时候差不多晚上八点半,平常安棠会坐在沙发上追剧。
“小棠出差了,今早走的。”
“去哪出差?”
“英国。”
贺言郁咻地抬眸看着周婶,那眼神深邃中透着诡异的平静,像是在酝酿什么。
“先生?”
半晌,贺言郁下颚紧绷,冷淡的应了句:“我知道了。”
她哪是去英国出差,是看清明节快到了,心里想念温淮之。
贺言郁装作没事人,上楼回屋洗漱,然后躺在空阔的床上,拿着平板看数据报告。
直到后半夜,困意袭卷,贺言郁捏了捏鼻梁,放下平板,下意识伸手捞了下身边,结果扑了空。
他突然想起,安棠回英国去看望温淮之了。
瞧,还真如贺景忱说的那样,他就是个可怜人。
活得不如一个死人。
*
第二天清晨下了场绵绵细雨,贺言郁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头重脚轻,浑身滚热,喉咙沙哑。
他用测温仪量了□□温,高烧到四十度。
药箱在一楼,贺言郁穿着睡衣,扶着楼梯下去,周婶见他身体状况糟糕,担忧道:“先生,你怎么了?”
“发高烧了。”贺言郁哑着声音问:“周婶,药箱放哪了?”
“储物柜里没有吗?”
周婶翻了翻柜子,没看见药箱,她想了想,说道:“小棠走之前用过一次,咦?去哪了?先生你等等,我给小棠打个电话。”
贺言郁“嗯”了声。
周婶接连给安棠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无人接听,过了好一会,对方才打过来。
听筒里传来声音:“周婶,怎么了?”
“小棠,先生发高烧了,你还记得你把药箱放哪了吗?”
“如果储物柜没有,就去我房间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