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明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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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言郁回到卧室,拿着睡衣去浴室,他身上有刺青,右手又受了伤,不能沾水,只能简单的清理一下。
等他从浴室出来,安棠正好拿着药箱进屋。
她看了眼身穿丝质纯黑睡衣的男人,“该上药了。”
“你这是在示弱吗?”贺言郁冷嘲。
“没有。”
安棠放下东西,走到贺言郁面前,抬眸望着他,他身上总有淡淡的冷香,很清冽,同时也让人不敢靠近。
“你要是想自己上药,我也不勉强。”
仿佛她刚刚提醒贺言郁该上药了,只是在应付而已。
贺言郁很讨厌她这副毫不在意的模样,无时无刻不在告诉他,他跟温淮之之间的区别对待。
他从安棠身边走过,来到沙发前坐下,不知是生气,还是醋意,语气很不好:“不是要上药吗?还不过来。”
安棠没说话,来到贺言郁面前,打开药箱,取出药膏和纱布,以及一些清理伤口的东西。
她弯腰解开贺言郁的睡衣,目光停在纽扣上,贺言郁盯着她,视线一寸寸描摹她的轮廓。
安棠这副样子,仿佛让他想起他们在一起的最后一年,那时她应该是从心理疾病中彻底清醒过来,所以知道他不是温淮之,然后开始对他冷漠淡然。
她越是佛系不在乎,而他越是想折磨她,让她的目光像从前那样停留在他身上。
“抬手。”
安棠平静的说。
贺言郁照做,他身上的睡衣被脱下,结实修韧的胸膛,肩宽窄腰,腰腹肌理分明,看着就很有力道。
然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安棠看着他心口处的刺青,伸手轻轻碰了碰,她学刺青,是想把自己的名字刻在温淮之的身上,可是,他有血友病,哪怕出一丁点血也有可能会发生危险。
为此,遗憾的人不仅有她,也有温淮之。
温淮之曾说:“我想把棠棠的名字刻在心上,可是,我的身体状况不允许。”
许是看出安棠的难受,所以他又用开玩笑的语气说:“我是个胆小鬼,很怕死的。”
然而,嘴里说着怕死的人,最后却在危险突然降临的那刻把她推开,让自己陷入性命垂危的境地。
安棠有些黯然神伤,俯身凑近,温热的吻落到贺言郁的心口,有着说不出的温柔缱绻。
贺言郁的身子微顿,搭在沙发上的手,五指骤然扣着。
他垂眸看着安棠,她鬓边的一缕发丝垂落,发尾扫过他的心口,像是有什么东西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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