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贺言郁轻嗤,没再说什么,他缠着安棠的头发,一点点往上攀沿。
躺在躺椅上的男人赤着上身,肩宽窄腰,腹部结实劲瘦,漂亮的人鱼线顺着黑裤蔓延至深处,安棠离得很近,额头距离他的胸膛约莫一个拳头。
贺言郁的掌心逐渐移到她的后脖颈,带有薄茧的粗砺指腹轻轻揉着她的软肉,像是逗弄养在笼子里的鸟。
突然,一股刺痛蔓延,安棠的声音飘到耳边:“不要动手动脚。”
贺言郁被气笑,胸膛微微起伏,牵动劲瘦的腰腹。
“这么狠?”他说:“你纹的位置可是距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你怕死?”
“我怕你坐牢。”
“……”
安棠抬头瞪了他一眼,简直是混账,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谁料贺言郁还挺开心的,用手指拨了拨她额前的碎发,“放心,你不会坐牢的。”
“我会让你陪我。”
安棠:“……”
果然是疯子。
不可理喻。
“又在心里骂我?”贺言郁捏了捏她的脸,似无奈,又似轻笑,“你怎么那么喜欢骂人?我逗你玩呢。”
他说完闭上眼,手臂搭在自己的眼睛上,安棠虽然学过刺青,但到底比不上专业师父,难免带给他的疼痛时轻时重。
室内一片寂静,时而有纹身器械的声音。
时间滴滴答答走过,晚上十一点半的时候,安棠终于把自己的名字纹在贺言郁的心口。
她看着“安棠”两个字,伸出的指尖想碰却不敢。
贺言郁看着心口的刺青,得亏不丑,不然他脸上指不定要露出嫌弃的神情。
看到安棠这副模样,他问:“你很喜欢?”
“嗯。”
轻轻的一声,安棠看着刺青,唇角微扬。
见她这么高兴,贺言郁难得没有说什么扫兴的话,他拿起旁边叠好的衣服穿上,安棠在收拾纹身器械,然后转身走进内室。
这时,布帘外,传来纹身店老板的声音:“欸,小伍,你干嘛去?”
“王哥,我去看看里面的人还有多久纹好,这都快凌晨了,咱们待会还要关店去喝酒呢。”
“你这小子急什么,估计快了,你别去打扰他们。”
“哟,王哥,这不像你的作风啊。”
“那屋里的情况特殊,急不得。”
“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