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戴着手套,模样漂亮的女人抬眸盯着贺言郁,“把上衣脱了,然后躺好。”
“你要给我纹画册上的这些?”这些图纹有大有小,有诡异的、恐怖的、渗人的、可爱的、古典的、想要什么款式都有。
说实话,如果安棠真要送他这样的礼物,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不是。”安棠走过去,亲手脱下贺言郁的灰色风衣,温热的手指解着他的纽扣。
贺言郁坐在躺椅边沿,安棠就站在他面前,两人离得很近,他隐隐可以闻见她身上的馨香。
他微微抬眸看着安棠,凸起的喉结微滚,那双多情的桃花眼专注的看着她。
这一幕,多少有点暧昧。
安棠突然想伸手遮住他的眼睛,他温柔注视她的模样,那眼神好像温淮之……
她现在有些明白贺言郁有时候在床上的恶趣味,原来喜欢拿领带遮住她的眼睛,无端生出的禁忌因子刺激又绚丽,像是引人堕入荒诞怪畸的绮色美梦。
贺言郁任她给自己解开衣服的纽扣,胸腔像是藏了大提琴,声音好听得紧。
他的眼神隐隐带笑,“不纹这些,那你想给我纹什么?”
“我的名字。”
安棠没有隐瞒,因为贺言郁待会也能看到。
贺言郁身子微僵,眼里的神色有一瞬间错愕,心口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烫得他指尖发麻。
“确定吗?”
“确定。”安棠把他的衣服叠好放在旁边,拍了拍他的肩,用眼神示意:“躺好。”
她坐在躺椅旁,头顶上的聚光灯,在打开的那一瞬,明亮的灯光刺得人眼睛睁不开,贺言郁下意识闭眼。
安棠看着那张脸,恍惚不到一秒,俯身亲了亲他的喉结,“放心,不会太疼。”
她拿起消毒器材,开始在贺言郁的心口纹下自己的名字,安棠的手法娴熟,神情很专注。
贺言郁说不出是身体上的疼痛多些,还是心里泛起的愉悦多些。
他渐渐适应刺眼的灯光,眸光落到安棠身上,她的头发被拢到一侧,顺着削薄的肩垂下。
贺言郁伸出指尖,勾着一缕发尾把玩,他微笑道:“只给我纹还不够吧?”
礼物归礼物,他不会拒绝,但是凭什么他的身上纹有安棠的名字,而她身上就什么都没有呢?
贺言郁突然觉得,如果把他的名字纹到安棠身上,那一定很有意思。
到底还是习惯了掌控的男人,宁可打成平手,也吃不得半点亏。
还真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会把算盘打到极致。
安棠假装没有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岔开话题:“你还想纹其他的刺青,也可以告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