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棠打了个寒颤,迫切想甩掉那股恶心的黏腻感。
她听见贺言郁含笑暧昧的声音:“宝贝,在外面玩了那么久,也该回去了吧?”
安棠知道,他这是想把她抓回金丝囚笼里关着,就像以前那样当他手里掌控的金丝雀。
“有什么事晚点再说。”
她不想在温淮之的葬礼上闹得太难看,也不想让他被人打搅。
“我也很想给你留点时间,可是谁让你把我拉黑了呢。”贺言郁有些懊恼的盯着她,他的神情带着猎人逗弄猎物的姿态,安棠盯着他,他们好歹也在一起三年,对他或多或少都有些了解。
她心里很清楚,从贺言郁踏进墓园,来到她面前的那刻起,他们之间就注定要纠缠不清。
不见硝烟的交锋,也彻底拉开序幕。
而开头一局,贺言郁赢了。
安棠拿出手机,当着贺言郁的面把他的电话号码放出来。
她把屏幕怼到他面前,“满意了吗?”
她越是有情绪波动,贺言郁就越开心,“脾气别这么暴躁,对身体不好。”
他微微偏头看向墓碑上的照片,照片里的人仿佛也在和他对视。
贺言郁看了会,微微一笑,转身走了。
后面陆续还有人来吊唁温淮之,安棠站在旁边,听见她父亲安仁说:“棠棠,你得想办法让贺言郁厌倦你,不然,他这团烈火迟早会拉着你堕入深渊。”
作为父亲,他当然希望自己的女儿平安无事,可作为集团董事长,他身上肩负着无数员工的命运,他不可能为了一己之私拿安氏集团和贺言郁硬碰硬,无论是两败俱伤还是什么,损害大多数的利益这种事,他做不出来,也不能做。
“贺言郁是个很偏执心狠的人,你把他当做淮之的替身,对他而言,怕是早就对你心怀怨恨,说不定后面还会想着法来折磨你。”叶听娅道。
安棠摩挲着手腕上的红绳,垂眸说:“爸妈,你们别担心,我会好好处理的。”
*
晚上,伦敦下了场大雨,安棠九点的时候接到贺言郁的电话,让她现在就过去。
她开车抵达酒店的时候差不多九点半,瓢泼大雨哗啦啦的下个不停,安棠乘着电梯直达顶楼套房。
她敲了敲门,很快,有人从里面打开,暖气从里面倾斜涌出,贺言郁穿着衬衣黑裤,袖口挽起,露出修劲的小臂。
“进来吧。”
安棠走进屋,凉意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贺言郁站在她身后,反手锁了门。
听到“咔哒”一声,安棠扭头看着他,贺言郁从她身边走过,“这么紧张干嘛?我很危险吗?”
他的语调带着轻侃,又有些冷笑,贺言郁倒了杯红酒递给她,盯着安棠漂亮的眉眼,漫不经心继续道:“还是说,你想替温淮之守身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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