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在蔺臻墨故作不经意地从厨房经过时,竟然有些分不出来,究竟那道菜是宴敛煦做的。
……
晚上,再一次体会到全家包围着,在热热闹闹的气氛中聚会吃饭的宴总,被曲爸爸爽朗的一杯又一杯劝酒,硬是灌得有些醉。
曲爸爸是好酒的,但平时被曲妈妈管着,除了平时应酬外,能被允许喝的时候不多。于是每次过节时,总会喜欢跟人劝酒,一起喝个痛快。
娄向闻当初就是被他这么锻炼出来的酒量,导致在之后酒桌上,从来没有被灌醉。
而今年,则轮到了宴敛煦。
宴总的酒量明显没有那么高,也不喜被酒精影响大脑。也是在这次热闹到喧腾的气氛中,他不觉有些晕眩,也不知怎么,真的和曲爸爸一杯接一杯地碰了起来。
蔺宛好笑地看着他们两个绞尽脑汁想着各种理由来碰杯,正和曲妈妈相视一笑,倒是没有阻止,然后就突然接到了姐姐的电话。
蔺曦原本是打算除夕赶来和他们一起过年的,不想临时被事情拖住了脚步,只能遗憾地选择推后几天再回来。
这会儿算计着时间,便给妹妹打来电话,庆祝新年快乐。
蔺宛拿着手机走到窗边,看着窗外不断升起的烟花,温柔地应着。两人聊了好一会儿,才挂断电话。
而就这一会儿,等她再返回饭桌前时,突然发现宴敛煦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对了。
蔺宛不由一怔,“这是怎么了?”
曲爸爸明显也喝高了,爽朗地拍着娄向闻的肩膀大笑,“没事没事,就是喝多了,在找自己的棉袄呢。”
“不过家里有这么冷吗?暖气挺热的啊,我这喝着酒浑身都热起来了,恨不得出去走走,老宴你这身体不行啊。”
这么说着,曲爸爸还状似镇定地指挥着娄向闻,“那个小娄,你赶紧给他将棉袄拿过来,别大过年的感冒了。”
娄向闻连连苦笑,摸着鼻子无奈看了眼正和蔺臻墨分享着大龙虾的小姑娘,“那个曲叔,我觉得可能,宴叔说的……不是你以为的那个棉袄。”
突然懂了的蔺宛:“……”
曲妈妈没好气地瞪着他,“拿什么棉袄,就知道指使小娄,你要是这么关心小墨爸爸,你就将你家小棉袄给人家啊。”
曲爸爸还没懂什么意思,迷惑地想了想,似乎终于糊涂的脑子清醒了些,又认真地点点头,“要是实在找不到,拿我的也行。”
顿时被气笑的曲妈妈:“……我就等你明天醒来后不后悔。”
而完全没听到他们说话的宴敛煦,还满脸严肃地端坐在桌前,那浑身冷酷的气势,少说眼前也得有个上亿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