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没问题,可也有问题。”蔺洵望着香炉,然后把自己的枕头抽了出来,递给盈夫人。盈夫人不解其意,却操起茶几上的小剪子,把枕头剪烂,绸缎绣面的枕套里面还有粟米做的枕芯,可枕芯里.....却包着一小包一小包的药粉!
盈夫人凑近药粉闻,只有淡淡的青草气息,她再把药粉包靠近香炉边,就隐隐的散发出一股恶臭来,而且闻的人胸闷气短燥郁难言。
“还有这种阴损的招数!”盈夫人气的把药粉包掼到地上,还踩了两脚出气。她千防万防,甚至药渣都要细看,还是没防住,让她怎么不气恼。
蔺洵没说什么,任由她发泄怒气,闷在心里早晚憋坏了。
盈夫人怒气消散后,握着两件证物一言不发,蔺洵也不催她,她心里大概早就有计较,对于后宅阴私她自然有独到的解决方法。
“这事,我会去告诉你爹,看看他要怎么处理。”盈夫人似乎想好了,把两件东西都放进匣子里,“你好好休息,这两件东西还不知道有什么后遗症,大夫开的药得好好喝。”
“我倒没觉得有什么不适。”蔺洵清清嗓子,之前他总觉得肺里闷闷的,很容易气喘,而昨夜吐出血后,呼吸都顺畅了,比之前舒服不少,可盈夫人不信呐,强行把他按住不让起身,他为了让她安心,只能乖乖听话。
幸好林汀休息好了过来陪他,还有个人说说话。
盈夫人回了自己的院子,派自己的嬷嬷去二门外守着,一等林图南回来就来禀告她。下午时分,林图南终于回来,先去书房换了家常衣服,盈夫人就在门外候着。
看到她林图南终于想起家里的事,皱眉问道:“洵儿那边怎么样了?”
书房管家回答道:“那边没事,已经叫来京城最好的大夫,药也喝了。”
“别吝惜药材,如果要什么好的药材,开库房去拿。”
“是,老爷。那还见不见盈夫人?”管家小心翼翼问道。
“见一见吧,安慰安慰。”林图南顺手把公文放在面前,安慰完准备继续处理公文。
盈夫人捧着匣子进去,说话极其简略:“这事有蹊跷,求老爷彻查。”
林图南一听就脑袋疼,又来了,都是一家人不知道闹什么闹?闹崩了有什么好处吗?还不是惹的京城到处传他府上的闲话?他正要说出拒绝的话,盈夫人已经把香炉和药粉包,破掉的枕头统统摆上去,“我从不空口说白话,这是洵儿用了十几年的香料,这是他日常用的枕头里面藏的药粉,大夫已经查过,这两东西混到一起,会损人气血让人身体虚弱。”说完她冷笑一声,“药物相克?这次总不能是巧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