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堂昀点点头,他也不敢反驳,他举目望去那边,珍珠跟他闹脾气使小性子,无非就是不能得个名分,等有了名分事情就好办,他可以找人直接说媒。
蔺洵总觉得有人在瞧自己,等他回头时又没发现有人,心想大概是同样来看比赛的,他也不以为意,转过头来继续说话。
果然他闭着眼睛下的注,也闭着眼睛输了,只有一个挺进前十,连本都没捞回来,李五哥看他拿出的凭证,差点笑岔气。
“罢了罢了,东边不亮西边亮,赌场失意我考场得意。”蔺洵好生收回凭证,“还有半月就考会试,我这次不闭着眼睛,我投自个。”
“投什么名次?”李五哥还不忘调侃他。
“要投就投第一!赢就赢个大的暴富!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蔺洵耸耸肩,“赌我得会元赔率是一赔一百,试试嘛?好赖咱们算是朋友,可别说我赚钱不带你啊。”
“这么有信心啊,”李五哥沉吟,“好吧,我就押个二两,壮壮声势。”他连一双靴子都不止二两,就是故意说出来寒颤人的。
“好吧,看来你是没有暴富的希望了。”蔺洵耸肩,可别说他没提醒啊。
这次的会试他志在必得。
会试的流程总归大同小异,因为在春天举行又被称为春闱,照旧考三场,每场考三日,考生被关在狭小的考棚里,绞尽脑汁施展生平所学,一篇篇妙笔生花的文章在此诞生,尤其是前三的文章,更会被公布在贡院门前,让人心服口服。
等名次公布时,除开担心自己有没有考中,还有人悄悄猜测谁会是本次的会元。他们都悄悄下注押了各自中意的举子,更不乏许多大家出身,名门书院出身的人。
“你押的谁?”
“你呢?”
“要押就来个大的,我花了十两,押了云山书院山长的关门弟子。”
“霍,胆子真大!”说话的人却感叹,“我只敢押他进前三。”
“进前三那不是妥妥的吗?压一两胜了才赔一两一钱,我懒得搞这个。”胆子大的说:“除了云山书院的,我还分别压了几个看中的举子,王家,程家,杜家的公子,都是直接押会元,我要是中了,不说别的,至少二十亩良田到手了。”他洋洋得意,毕竟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