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张阿公指着太白星,凝重地问:“这颗是吗?”
秦大夫摇摇头,嘀咕道:“不太像,没说太白星下凡成女大夫的。”
“有道理。”众大夫沉吟,又画了只牛说:“这个肯定是了。”
张阿公险些跳起来:“我家也就我不成器的儿子力气跟牛有一比,我孙女儿可不是这等蠢物!”
蓝大夫立即安慰:“想是说的老子,太上老君不是他的化身么,鱼姐儿说不得就是炉边童子。”
该大夫立即赞:“知我者蓝大夫也。”
张阿公看着这张保和堂星宿图,困惑道:“怎不画个鼎,这也比牛容易猜不是。”
该大夫挠头:“我是想画老子,但怕你们说我太张狂。”
赵掌柜看这群活宝一眼,扭头想扒着闵大夫问剖腹产的事,不想转头就对上儿子一张丑脸,愣不妨被这一吓,惊得跳了起来。
探头便朝窗外看太阳,心说今儿也没打西边出来,打着鼓问:“你又在外头惹了什么事,又来找你老子擦屁股。”
众大夫也惊的不轻,捂着胸口喘气。
闵大夫这几日惊吃多了,慈爱地笑:“孩子这是孝顺了,知道自个儿来保和堂学习了,你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赵掌柜狐疑地看着儿子,不知怎么,眼皮忽然跳起来,忙扯了点红纸贴在眼睛上,嘀咕道:“就是你有事儿,我也给你贴没了!”
赵聪拉着爹往外走,背着人偷偷摸出怀里揉成一团纸,雄赳赳地问爹:“你猜这个是什么?”
“这皱巴巴的一团还能有什么,该不会装的炮来炸你老子吧?”赵掌柜看着他灿烂的笑容,真有些头皮发麻。
“这是咱们家的大好事。”赵聪不满地看爹,将纸展平给他看了眼。
赵掌柜看着上头的字,腿肚子有些发软了,尖声道:“你从哪来的?小兔崽子,你这是对祖宗的大不敬,你还把它揉得跟你的脸一般!”
“准是三代冲天炮。”张阿公抚须思索片刻,一口断定:“这事儿我有经验,一代地上跑,二代天上飞,三代不叫的狗最烈。”
一众竖了耳朵的大夫心说这得多疼,顿时冲出来扶住赵掌柜:“这孩子真放炮了?”
“不怕咱们药多,炸着哪现在也能给你治好了。”
“老赵家祖宗显灵,是喜事!”赵掌柜喘匀了气,眼泛泪花地给儿子一个大大的拥抱,也不嫉妒张阿公了,拉着赵聪便跑到二楼将窗户大开,门也大开,激动地问他:“还有半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