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县学,他是大瘟成昭是二瘟慈姑是小瘟,可不就有了伴儿!三人成众,到时候吵起来,他们也能造成此起彼伏人多势众的大场面。
想到这里,赵聪抱着纸口水都要笑出来了。
剩下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句话——赵聪不爱学医,但还是很关心保和堂的嘛!
“偷得好!”赵聪眼睛亮晶晶地将方子往胸口一揣,惊喜道:“我们用这半张去换我爹的另外半张,这不就有一整章能给你研究救慈姑了。”
几人看着他为赵掌柜一大悲,齐声道:“好一个大孝子!”
赵聪拍拍成昭的肩膀,虚情假意地关心:“你爹和你哥是不起就为着这个看你不顺眼的?”
成昭皱眉想想道:“应该不是,我娘说他们就是害了狗瘟。”
看了保和丸方子的事,他娘都不让他对外说,他爹和他哥当时睡得天昏地暗,等第三天才伸着懒腰醒了,从此便把该黄酒视若珍宝,直呼大梦三千深酒。
他怕东窗事发,回回他哥和他爹鬼鬼祟祟地凑一块儿喝酒,他都是掐着点往里道蒙汗药的。
张知鱼悚然一惊,想起闵大夫还顺了两瓶成家的黄酒,拔腿就要往外跑。
成昭拉住她没心没肺地笑:“不妨事,我怕给人闻出来,那都是给我爹和我哥倒的新鲜药,泡久了我怕馊了出事。”
“这么说你也挺有孝心的。”张知鱼立刻夸他。
成昭撇嘴道:“老黄历了,要知道他们会关我,还不如撒把耗子药去。”亏他回回都掐着量放,只让他们睡一日。
不过成老爷和成大郎似乎并不满意,总觉得酒味儿越来越淡,如今已经不怎么喝了,但招待贵客还是会拿出来,成昭没那个胆子放,贵客每回都神智清醒地离开,还对外说成家父子十个半杯倒的货色。
成老爷和成大郎笑得更开,心下更笃定这是酒虫认了主,专醉他们爷俩。
张知鱼咂嘴感叹:“难怪你哥和你爹怀疑你要谋权篡位。”看给人忽悠得,她琢磨着成老爷的迷信种子说不得就是成昭亲自给种下的。
赵聪拿着药方子就要回去威胁他爹,张知鱼怕挨打是不肯去的,便给他出主意:“这方子你留一半下来,你爹要打你,你就说让他这辈子也见不着另一半!”
赵聪嘿嘿一笑道:“没问题,你们等我的好消息。”说完便跳上马车,让长喜带着自个儿回了保和堂,一进后院就绽出一个笑容,灿若春花地看着他爹心说——爹,儿子来看你啦!
金蛋孵出来的慈姑
保和堂这几日正热闹得紧,现在淑娘还在家静养。除了高大夫和闵大夫,其他人都无缘一见,但这事儿在铺子里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大家正众星拱月般将张阿公围在中间,一起盯着桌上的纸发呆,赵聪心头狂跳,还以为成老爷这般不抵事,吃了顿官家饭就将事儿抖出来了,便钻到里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