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看来——
薄光年指出:“你父母不像是不熟。”
鹿溪纠结:“但他们真的对我不亲密。”
不亲不抱,不举高高。
薄光年沉吟一下:“他们的关系,看起来,更像是……”
鹿溪喃喃接话:“她逃,他追,他们都插翅难飞。”
薄光年:“……”
【哈哈哈他妈的,鹿鹿总能无缝衔接到光光的脑电波】
【这夫妻俩是有什么特殊的信息传送信号吗,为什么每次都能接上梗!】
【别啊光光,万一鹿鹿只是为了应和你,才跟你说她父母也不亲密呢!她只是想成为你的同类,她有什么错,这是爱啊!用力抠糖.jpg】
所以果然还是不一样的。
两个人手挽手下了车,薄光年沉默着,忍不住想——
他的父亲很严格,母亲也很严格。
教不出像鹿溪这么活泼的小孩。
只能生出沉闷又无趣的自己。
鹿溪没注意到他的小情绪。
她又困又累,满脑子都是今天临走时,妈妈那句她消化不了的话。
回到酒店房间,鹿溪脱离了跟拍镜头,第一件事就是脱衣服。她飞快地洗完澡,吹干头发冲出浴室,以炮弹的速度将自己投掷到床上:“来睡觉觉吧薄先生!”
想不通,她决定先休息。
套间里有两个浴室,薄光年洗澡比她快,已经换了清爽干净的衣服,坐在沙发上处理邮件。
他推推眼镜,转头看过来,目光沉静:“想在杭州再玩两天吗?如果不想,我们可以后天就走。”
去海边,去找阮知知他们。
鹿溪打了个滚,抱住小恐龙抱枕,睁圆眼:“你不是说要到下周?”
薄光年眼镜后的瞳仁一片平静:“不用,已经结束了。”
“为什么……”她突然反应过来,“你的工作根本不需要那么长的出差时间,你一直在外面待着,只是因为不想返京。”
薄光年表情有些古怪,错开她的视线,抿唇不语。
鹿溪揪住恐龙尾巴,妈妈那句刚刚消散在脑海中的话,现在又飘了回来。
她有点心碎:“为什么呢,你很讨厌跟我待在一起吗?”
薄光年不假思索:“没有。但是以前待在一起的时候……”
破坏欲会很强。
他说不清楚为什么,Edward也解释不了。
他对什么都没什么感情,在医学意义上也是“情感冷淡”的。独独面对鹿溪的时候,他控制不了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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