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郁温唇边忍笑,伸手捏住步西岸的耳垂,你耳朵红了。
步西岸忍无可忍,动作有些粗暴地打开门,郁温笑着回头,很巧,一眼看到了床头柜上的照片,她愣住。
照片是十二年前他们吃烧烤那次,小炮给他们照的全家福,她想过他会一直留着,却没想到他会就那么摆在新房里。
就好像,这里真的是他们的婚房一样。
步西岸把她放在床上,郁温伸手去拿照片,步西岸抓住她的手,我人在这,拿照片做什么?
郁温眼圈有点红,却在笑,步西岸,你在吃醋吗?
步西岸蹲在她面前,低着头摆弄她的手指,没一会儿,下巴放在她膝盖上。
他说:不是,我在委屈。
郁温一眨眼,眼泪落在步西岸头发里,她手指穿进他发丝里,好久才说一句:对不起。
步西岸:嗯,原谅你了。
郁温笑,谢谢步总大人大量。
步西岸起身,坐到旁边,也没那么大量。
郁温笑着看他。
步西岸脸上仍旧没什么表情。
郁温却笑出了声,她忍不住扑向步西岸,把他压到床上,揉他的脸,笑说:甜甜好可爱啊。
步西岸捂住她的嘴不让她继续说。
两个人闹了一会儿,郁温才正儿八经观察这屋里的装潢,房间很大,和那些商品房不一样,旁边支得有一台桌子,桌子上放着笔墨纸砚。
郁温好奇走过去,边走边问:你还写毛笔字啊。
步西岸跟在她身后说:练字。
郁温想起他以前的字,带着调侃意味问他:你现在字好看了?
步西岸倒是不谦虚,还不错。
郁温长长哦一声,有点阴阳怪气,所以现在不写钢笔字了是吧?
步西岸唇边淡笑,从她身后抱住她,钢笔也在呢。
还有什么啊?郁温问,她还错过了什么。
步西岸想了一会儿,抬头看向了墙壁一侧。
郁温抬头看去。
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上是雏菊,蓝天白云同在,但是仔细看会发现并不精致,花瓣上有很多裂缝,像是曾经碎过又被人工粘起来的。
郁温隐隐意识到什么,怔怔地看了好一会儿,忽然转身,埋进了步西岸怀里。
她声音有点闷,有点哑,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