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傻,知道步西岸是真的喜欢她,喜欢了那么多年。
他那么赤诚,热烈,她真的不给他点什么吗?
成年男女,还能给点什么呢。
郁温那个瞬间就在想,要不就今晚吧,趁她现在还算纯粹。
现在天亮了,一切都结束了。
他们都有各自的路要走,他要继续做自己的少年郎,而她,要在淤泥里挖出路。
郁温轻眨眼睛,逐渐清醒,她推了推身上的人,挣扎着坐起来,低声说:我去洗漱。
步西岸也坐起来,郁温一瞥眼看到他手臂上指甲抓出的痕迹,脸上一热,挪开了眼睛。
步西岸没注意她的反应,只问:饿吗?想吃点什么?
郁温怔了下。
这发展好像不在她意料之中。
她以为,一场尚未确定关系的鱼水之欢,在天亮以后,是要各奔东西的。
她看向步西岸。
步西岸也看过来,他看上去逐渐清醒,但还是动手动脚看到郁温披散的头发,他扯唇笑了,随后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又凑上来亲了一下她的嘴角。
他眼睛有笑,说:没醒?
郁温没什么表情,没推开他,也没阻止他,只淡淡问:你没去上班?
嗯,步西岸说,下午再去。
郁温一抿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觉步西岸好像有点太重视这次亲密行为了。
她一沉默,本来在想要吃点什么的步西岸隐隐有察觉到什么,房间还很黑,两个人睁眼许久,视力已经逐渐能适应黑暗,他看到郁温脸上的表情,没有羞怯也没有不知所措,她很清醒,又冷漠。
忽然,步西岸反应了过来,他盯着郁温,你什么意思?
郁温一抿唇,没说话。
步西岸彻底懂了。
他几乎没控制住怒气,一把抓住郁温的手,质问她:你什么意思?
郁温一眨眼睛,抬眼看他,没什么,起床吧。
步西岸甚至气笑了,他盯着郁温,你以为我为了这个?
郁温感觉自己脑子有点乱,她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她也觉得自己这么做有点侮辱步西岸,但她确实不能给步西岸什么,于是只好有点逃避地去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