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她后,他唇边含笑,问:“殿下需要末将,怎么帮?”
江殊澜觉得今夜醉酒的那个人其实是自己。
不然临清筠怎么会有这么……这么陌生又风.流的时候。
“先、先帮我把衣服脱了吧。”她抬起双臂,声音轻颤,强作镇定道。
她还从未说过这种话。
像在求欢似的。
见江殊澜毫无防备,临清筠心底那些阴暗角落里的爱欲与痴迷悉数出笼,叫嚣着让他照做,再引着她主动说些更大胆更动听的话。
但临清筠静了片刻,只是从江殊澜身后拥着她,气息如叹,问:“不怕吗?”
“怕什么?”
江殊澜甫一问完,便察觉到某些异样。
“你怎么会……”
这么快就有了欲求。
她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
“因为想你。”
临清筠的滚烫气息萦绕在江殊澜耳畔,他声音低沉若碎,喑哑道:“因为想要你。”
江殊澜脑中一片空白,半身发麻。
即便前世两人成婚后,临清筠再难耐想要,也从未这样直白地说过,只是会在动作间泄露他的心思。
江殊澜声音微绷,顺着自己的心里话说:“不怕的。”
“若是与你,做什么都可以。”
临清筠浑身僵硬。
墨玄峤的出现不断刺激他的心神,临清筠察觉到自己正在放纵那些恶意滋生。
他快要装不下去了。
临清筠以为自己借着莫须有的酒意试探着说这些过分的话,会让她怕他,躲他。
如此一来,为了留住她,他便能继续忍耐和克制自己身上的劣根性,而非放任其不断生长。
每句话说出口前,他甚至都做好了会被她嫌恶的准备,也想好了解释的说辞——饮酒误事。
虽借口有些俗套,但只要他好好演,她会信的。
她不是已经相信他是个谦谦君子了吗?
但江殊澜却说,他对她做什么都可以。
毫无戒备。
经年妄想一朝有了实现的机会,临清筠却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知该如何反应才是她想看到的。
又或者他用这些逾距出格的话试探她时,她其实也想看看,他是不是如范明真那样的伪君子。
若这是陷阱,他无力抵抗,只想溺死其中。
但临清筠还未理清思绪,江殊澜便转身回抱住他,说出了那句湮灭他所有理智的话:
“我也想要你。”
“很想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