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未沐浴。”江殊澜忽然说。
临清筠神色微顿。
只是亲亲她,何须沐浴?
临清筠不想要那种一触即分的吻。
他想要上回在公主府时那种更缠.绵更亲密的深吻,所以才把她带到榻上,以免过会儿她又站不住。
但她忽然以还未沐浴为由拒绝他,让人不自觉浮想联翩。
就好像他要对她做什么更过分的事,而她并不打算拒绝,只是单纯担心自己还没沐浴。
临清筠喉结微滚,声音里带了被欲念裹挟的喑哑,“澜澜,我没打算对你做什么。”
深吻不算。
方才的话一出口江殊澜便羞得脸通红,好似她期待与他坦诚相见,还担心他会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够好一样。
“是我想对你做什么。”输人不输阵,她硬着头皮说。
临清筠温柔地吻了吻她眉心,顺从道:“好,那你先去沐浴。”
“然后回来,看看殿下想对末将做什么。”
江殊澜脑袋微懵。
平日里她说这种暧.昧的话,他都只是温和地笑笑。但现在竟会顺着她的意思往下说了?
还在这种时候用“殿下”、“末将”这种词,莫名让江殊澜觉得,很刺激,很隐秘。
那“风行马上”的后劲这么足吗?
竟让临清筠的态度游走于他恪守的那些原则之外,愿意陪她闹,陪她乱来。
她若是先退缩了,怎么下得来台?
“我在帐中沐浴,你要出去等,还是就在这里?”她问。
“嗯?”
听见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即使只是一个音,江殊澜也觉得心动不止。
“帮我沐浴吧。”她大着胆子说。
临清筠沉默下来,过了会儿才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当真?”
江殊澜点点头。
前世她病重时,每日都是他帮她沐浴。
但强忍着羞意对此时的临清筠提起,江殊澜其实是想趁着他饮了酒,看看他能接受她做到哪个地步。
她才知道今晚自己做到什么程度他不会觉得过分,也松弛有度地不断拓宽他能接受的边界。
她倒是什么都想做,但就是怕把人撩拨过了头,让他像上次一样变得更加克己复礼。
可她没想到,临清筠沉默地凝视她片刻后,竟低声道:“好,我帮你。”
江殊澜没来由地有些慌乱,下意识攥紧袖口,眸中盈着些不解望向他。
“怎么?又不敢了?”
她听见临清筠低低地笑了笑,反问道。
“怎会不敢?”
江殊澜抬手勾住他的脖颈,忍着羞,“你抱我过去。”
临清筠没说什么,顺从地将她拦腰抱起,稳步走到帐中屏风之后的浴桶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