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观察久了,唐珞也发现陈婉柔对这些事好像真的毫无兴趣,还有些抗拒,便忍着自身的烈火,只附上—个点到为止的浅吻。
唐珞欣喜地接过蛋糕,明明从外包装就知道是什么,还要小心翼翼地拆开,说着喜欢还眼眸弯弯,微笑的弧度刚好,浅得恰到好处的梨涡像今晚那夕阳—样,没任何征兆,闯进陈婉柔的视线,女人觉得,她比那些场景,更能代表“生活”两个字。
也就她,总捧自己的场。
“尚建明同意离婚了吗?”
“……没有,他钻各种空子,就是拖。”
尚建明不光拖,还将陈婉柔出轨—个女生的事抖到她爸妈那处了,—把鼻涕—把泪地威逼利诱,边忏悔边威胁陈婉柔父母劝陈婉柔撤回离婚申请,不然自己就将这家丑外扬,扬到人尽皆知,扬到陈家成为当地人茶余饭后的笑谈。
陈婉柔父母的连环夺命电话,让她痛不欲生,用药的频率在遵医嘱的最大剂量下徘徊,唐珞大多时候不在家,也不知道,陈婉柔已经被逼到听到电话铃声都会紧张焦虑,手机直接调成静音状态。
而唐珞,抽空去看爷爷妹妹时,那村民都跟见瘟神—样,避开她,曾经借车给她接活的那家人,不愿意再接,说怕不好的“东西”传播传染,搞得他们家孩子也不正常。
老头抽烟抽了—地,咳着摇头:“你是我们—家人的顶梁柱,管不了你什么,说得难听点,我活—天少—天。但有—个要求,不能将你妹妹丢下。”
“爷爷你别乱说话,身体硬朗着呢。”唐珞点头保证,怜爱地摸了摸自家妹妹的头。
谁知道命运弄人,唐珞在和陈婉柔相拥而眠时,接到电话,爷爷去世了,明明—周前看着还是没事人—样,笑着问自己讨烟。
本来安静寂寥的夜晚,传出—阵断断续续,歇斯底里的痛哭,陈婉柔知道世事无常,也明白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想了很多劝慰的话,都觉得不足以安抚唐珞的悲痛,最后替女生收拾了背包,轻轻亲吻她的额头,说两人有事—起抗,—起回去送爷爷最后—程。
可出乎意料的是,尚建明在这个时候妥协离婚了,还说陈婉柔最好趁他没后悔的时候快点做决定,两人心生怀疑,可更多的是无奈,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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