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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言,有时候现实两个字,总是狠狠地将人抓回鞭打,就如时间已经下午了一样,唐珞明白,和陈婉柔该是分别的时候了。
陈婉柔临走前,抬了抬唐珞的手,微微笑:“很适合你,黑蓝的基调,白色的火焰边,以后自己也要像它一样,生生不息。我们的感情,就由我来开口终止吧,像你写的一样,就当作没有发生过。”
唐珞站在原地,她转身走了就没再回头,可看到她转头的那一瞬间,眼眶是红的。
陈婉柔回到家里,尚建明正黑着个脸,厨房蓄水池的碗筷已经堆成了小山顶,外卖盒也已经堆满了好几个垃圾袋,衣服就左一件右一件地丢在沙发上、玄关处、茶几上……见陈婉柔抱了只羊驼娃娃回来,埋怨这么大了还要去电玩城搞这么些幼稚的玩意。
“还有,我这额头是不是你打的?”尚建明瞪着陈婉柔,因为工作被罚停这些天喝酒,人好像苍老了很多,眼睛布满血丝。
陈婉柔默默将垃圾打包,不咸不淡地回道:“是你醉酒了,自己撞向床头柜,我扶不住。建明,妈打电话说,我那边一个伯伯去世了要赶紧去做个人情。”
“陈婉柔,不许去!”男人猛地拍桌,吓得陈婉柔动作一僵,他奇怪地笑了笑,“你做了什么亏心事你不知道?还敢跟我提条件想我送你?”
陈婉柔眼神微微飘忽,心下一沉,是不是自己和唐珞被发现了,不应该啊,自己处事比唐珞谨慎,字条都处理得干干净净。罢了……反正尚建明伤害不到她。
“你趁着我丢工作,去和别的男老师蜜里调油是不是?”
“尚建明你发什么疯!”陈婉柔听到了意料之外的质问,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因为这话说得无凭无据又难听,顿生委屈,“我什么时候和别的男老师蜜里调油?你自己呢?”
“我怎么了?我工作都被叫停了你还和他们去同事聚餐,家也不顾碗也不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女人,几年前,我绝对不娶了,放在现在,也是避之不及。”
“同事聚餐也有女老师,我不想一回家就和你吵,我真的累了,我妈讲的事能不能我们一起放心上?”
“我说,不许。什么阿猫阿狗你一个大伯死了就死了还想问我们伸手要钱?说起你妈哈哈哈我就生气,你妈不是一直瞧不起我吗?!怎么,说话啊!”尚建明像陈婉柔逼近,又高又壮,像一只失控的野兽,陈婉柔在惊慌中匆忙一瞥,才发现他脚下满地的酒瓶,又喝了。
陈婉柔家住的不是高楼,而是隐于闹市的一个小平房,此时见男人要动手,迅速开门跑出去,可这样还是被他拽住头发,几根几缕被生生扯了下来,背上挨了重重一拳,毫不留手,痛得泪花瞬间涌出,那块瞬间起了淤青,瘦弱的身形夺门而出,胳膊划了一长道可怖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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